“秦斯,你別欺人太甚!”
秦響和秦楚等人終於忍無可忍,就連趴在丈夫身邊哭喊的陳靜芬,在聽到跟自己利益相關後,立即氣勢洶洶衝過來,雙手叉腰,仿佛潑婦罵街一樣:“你媽死後留下的那個破箱子,不過是幾件沒人要的破舊衣服,早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裏去了,你還好意思來跟我要?”
其他人也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相比之下,秦斯依舊淡淡笑著:“各位,你們手裏有什麼,我心裏還不至於沒點數。剛才我提到的那些,不過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如果各位實在拿不出來的話,那我可就得找人去查一查了。”
秦響氣得差點一口氣暈過去,先不說別的,光是老爺子,也就是秦斯他爺爺留下來的那一筆古董,已是價值連城。那批古董是老爺子大半輩子收藏積累下來的,的確曾說過那批古董要留給他的長孫子。可當時,秦斯不過是他大哥跟外麵女人生的私生子,從小就不受歡迎,在秦家的地位可有可無。
就算老爺子還在世,那批古董也未必就是送給秦斯的。但他現在居然敢大喇喇地想就把那批古董據為己有,秦響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那無異於從他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秦楚的臉色,黑得就像八十歲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在秦斯話音落下後,臉色都不可遏製的出現猙獰的扭曲。以往雖然各自不和,但秦斯到底還是給他們留下一絲餘地。可今天,他這是要趕盡殺絕
十幾個人臉上變化莫測,陰晴不定,秦楚和秦響交換了下眼神,悄無聲息朝著後麵的保鏢比了一個手勢。
“侄兒,你現在突然讓我們拿出那些東西,我們也沒有辦法湊齊。”秦響皮笑肉不笑,看似友好的臉上掠過陰鶩和狠毒。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是啊,都過了這麼多年,那些東西就算值錢,也早就被我們變賣成錢消費了,你一時之間讓我們拿出來,我們也得有才行啊。”
秦斯斜挑著眉,若有所思看了他們一眼,“既然這樣,那各位就先留下來住兩天,待我派人查清楚了再說。”
“秦斯,你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陳靜芬終於沒有耐心繼續跟他周旋,歇斯底裏地咒罵他。
“阿斯,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確定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六親不認?”
“堂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們?”
控訴的聲音一波緊跟著一波,秦斯眉峰凸起,眉宇間堆起了皺褶。他正要說什麼,猛然間從人群裏躥出一道人影,黑洞洞的槍瞬間遙遙指向了秦斯。
坐在車子裏的顧桑桑看得分明,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老公,小心!”
說時遲那時刻,隨著槍響,子彈破空而去。秦斯身體一側,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把槍,瞄準那人的手指一扣,尖嘯的子彈,迅疾地朝著那人飛了過去。
那人還沒有來得及閃躲,“噗”的一聲刺耳響聲在耳畔回蕩,子彈打進肉裏的聲音,令他全身一僵,後背發寒,持槍的那條手臂無力垂落了下來。
而這邊,秦斯已經以肉眼無法看見的速度,飄忽不定的身形躲過了人群裏,接二連三掃射過來的子彈,而在他閃躲的時候,手裏的槍也沒有停止,指哪打哪,不時有慘嚎聲陸續響起,而被他們當中唯一人肉靶子的秦斯,卻是一根汗毛都沒有動到。
秦家人,包括那些開槍的保鏢,全都驚呆了。仿佛見鬼了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全部都陷進了恐懼之中。
任誰也想不到,秦斯的速度居然快如鬼魅。
以多對少,結果他分毫不差,那邊動手的人,卻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僅剩的那個保鏢目光黯了黯,生死抉擇間,在衡量雙方實力後,他果斷放棄開槍,陡然間朝著秦斯猛撲過去,速度竟然比剛才那些人都要快。
顧桑桑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來。
秦斯站在那裏安之若素,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天塌下來,都難以讓他動容。
直到那個保鏢欺近他的身邊,秦斯豁然伸出一隻手,鉗住了對方的手腕,幾乎沒用什麼力氣輕輕一捏,骨頭斷裂的恐懼聲音,詭異地響了起來,讓所有人為之變色。
“速度不錯,但是破綻太多,還有出手不夠果斷。”秦斯冷笑著,居然還有精力糾正對方的錯誤。那人咬著下唇,強忍著手骨碎裂的劇痛,另一隻手突然持槍朝秦斯的太陽穴打去。
隻是,還沒有等到他扣動扳機,秦斯已經比快他數倍的速度伸出手去,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槍。漆黑的槍管映襯著他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臂,帶起一種森然的淩冽,完美得就像一件價值連城的頂級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