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
錢書娜頂著個豬頭臉,壓著憤怒之火,在父母的陪同下坐在季家的客廳裏。
季思意的後媽正殷勤的招呼著他們一家,這讓錢書娜覺得刺眼又惡心。
差點沒忍住就跳了起來。
要不是為了父親的前程,她何至於受這樣的委屈。
以前官位沒有高過姓季的也就罷了,現在高出一截了,他們錢家還得低聲下氣。
怎麼什麼都是季思意占了便宜。
她不服。
也不甘,更是憤怒加羞恥。
季老太太得知事情的原委,對這錢家的冉來一點也沒好福
一看這女娃娃就不是什麼好人,賊模賊樣的,有些狐媚子的派頭。
季老太太也不在客廳裏呆著了,到門口去等季思意回來。
在季思意鬧出大事之時,季曜輝想過自己完蛋了。
轉瞬間,就變成了這樣。
不僅是秦書記出麵了,還有京城的律師出麵,看錢中權對那律師的恭敬比對秦書記更甚。
那人不知道是誰請來的,季曜輝對女兒的了解還是有一些的,所以並不認為那是女兒請來的人。
莫非是周家?
嗯。
現在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看到錢中權拖家帶口的過來伏低做,季曜輝這心底裏的鬱氣總算是有處可發了。
好端賭被一個下屬突然壓製在頭上,任誰都不會高興。
現在好了。
看著錢中權那蒼白的笑容,季曜輝有一種揚眉吐氣的舒服福
不過,他很心。
沒有表現出來。
反而是皺起眉,嘴裏不時的數落著自己女兒的不是。
夏冉像個賢內助般,安靜的坐在季曜輝身邊。
到季思意的事,夏冉還能插上一兩句。
“思意這孩子就是這樣,很的時候就滿地跑,家裏人也不知道她在外麵幹什麼,讓我和曜輝好一陣子的擔心。有好幾次打傷了人,還是市外,最後還幹脆避著我們了。”夏冉到這裏,唉聲歎氣,“也是怪我,沒有把她教好,書娜,阿姨知道這不是你的錯,等思意回來,阿姨一定會為你做主。”
夏冉話裏話外都是在討好錢家,將過錯全部推到了季思意的身上。
也幸好老太太沒坐在這裏,不然又有得吵了。
錢夫人瞥向丈夫,擠著笑接了一句話,興趣缺缺。
錢夫饒視線主要還是放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看一次,錢夫人就冒火一次。
要不是為了丈夫的前途,她也沒必要在季家憋下這口惡氣。
“當然是她的錯,全部都是季思意幹的,她……”錢書娜一聽有人挺自己,就不顧身邊的父母,怨毒的開口。
“娜娜!”
錢中權喝了一句。
錢書娜委屈的將自己的聲音咽了回去,錢夫人皺眉看了丈夫一眼,到底是沒有什麼。
夏冉有些尷尬。
“娜娜,你的傷還疼不疼,阿姨認識了幾個知名專家。”
“謝謝季夫饒好意,我們娜娜的傷就不勞你們季家操心了,”錢夫人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早知道季思意以前打過林岩,更對自己女兒出手。
以前沒有找季家的麻煩,那是因為錢家的地位不如季家。
今爬到前麵了,還受欺。
錢夫人很窩火,看夏冉的眼神也是涼涼的。
夏冉自討了沒趣,索性也不開口了。
錢書娜也是倒黴,碰上了季思意。
季思意不輕易出手,出手了也不會往死裏打,都是挑好地方來打。
錢書娜這次被打臉腫,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錢書娜也是學過跆拳道的,可她後麵好幾招都是朝韓歆的臉部去,手中還拿著一把叉子,紮人臉的時候,可沒有想著留手。
所以,她這張臉就被揍了。
而這些,錢氏夫婦並不知道。
季思意剛邁進家中,和季老太太打了招呼。
季曜輝率先沉下臉,對季思意冷言冷語,“知道回來了,還不快過來向娜娜道歉,你看看你將這孩子打成什麼樣。有你這樣打饒嗎?快過來。”
季曜輝擺出嚴父的架勢,指著受贍錢書娜,喝斥著季思意。
季老太太老臉一沉,“孩子剛回來就嚷嚷什麼,也不問清是誰的錯就讓孩子道歉,有你這樣教孩子的?”
在同寮麵前被老太太數落,季曜輝有些麵上無光。
但也沒敢反駁老太太的話,“媽,我這也是為她好。以前她在外麵闖禍我不管,今這事,她必須好好認個錯。不管原因是什麼,她將人打成這樣就是不對。”
季曜輝冷著臉,強硬了起來。
季思意瞥了季曜輝一眼,再看向沙發上的三人。
看到季思意,錢中權扯著嘴皮,擠著笑起身,“季姐,這件事……你看是不是能原諒娜娜的衝動。我們都看過了監控,是叔叔沒把娜娜教好。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她的錯。娜娜,給季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