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去過神界,但要找出神之魂也不是非常的難,放置這種東西的場所也總會格外特殊就是了,當初沒來得及去的聖城,如今是得再去一趟了。
不出所料的話,神之魂應該就這聖城之內。
相比前麵四界,神界的屏障明顯更難穿過,但好在最後莫長歌還是半稀裏糊塗的被送了進去,似乎之前一直阻隔她的那玩意兒,現在改變主意了。
“真就奇了怪了,我居然會覺得一個保護罩還能有自我意識。”莫長歌嘀咕了一句,抓了抓頭後朝著某個方向瞬移而去。
當初擔心力量不足費心費力徒步走,跋山涉水……好吧,並沒有。
那時候她掉在了一出周圍都是沙漠的地方,而這一次,她卻掉落在了全是黃土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走到一半,她居然來到了當初的那座城下。
看著這和千年前相差無幾的城池,眼底劃過一抹複雜之色,就是在這裏,發生了許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個人,真的會是她……
莫長歌忽然渾身一抖:“呸呸呸,不可能,走了!”
嘴上說著不可能甚至唯恐避之不及,轉身就離開了這裏,然而前腳剛離去,後腳莫長歌腦海中就開始不自覺的浮現兩張說不出熟悉的麵容,最終還是心一橫,咬牙沒再回頭看一眼。
她接下來要做的事,誰也不能阻止她……
……
半個月前的五界聯軍還在遺忘之界不遠的地方放肆的開懷大笑,戲虐的用遺忘之界的存亡做賭注,比誰殺得人頭多,以此在相互攀比中換取更大的樂趣。
隻是過去了半個月。
意氣風發就變成了死氣沉沉,一團肉眼不可見的死亡陰霾籠罩在五界聯軍的頭頂上方,如影隨形。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今卻成了下落不明。
遺忘之界由主防守變為主動攻擊。
一時間五界聯軍如今已是潰不成軍,現在駐守在遺忘之界外圍的軍隊,比來時縮水了豈止一半!而在遺忘之界那位君王手下還能僥幸活下來的人,也盡都是半殘之軀。
“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再耗損下去所有人都得埋葬在這裏!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裏,你們想死你們自己去死,別拉上我!!!”
壓抑的一天,終於有人忍不住爆發了,恐慌侵蝕了他僅存的理智,現在他隻知道,繼續呆在這裏非但不可能勝利,還有可能把自己這條命折在了這裏。
他來是為了打勝仗,不是為了赴死!
毫無意義,隻是讓他們一昧的當炮灰,這和投降宣告失敗又有什麼差別!
這聲忍無可忍的奔潰咆哮讓原本安靜得銀針落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現場,頓時彌漫了一絲緊張和浮躁。
就在此時,一道破空聲急急而至,噗呲一聲輕微聲響奔潰的瞬間戛然而止。
絲絲血腥的氣息飄浮在眾人心頭,望著迎麵走來的銀色盔甲男子,眼底除了驚懼之外也多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憤怒。
然而他們的憤怒並不會對走來的男子造成任何的困擾,在他眼裏,這些人的作用就是送命,早死晚死都得死!
“即登上了這戰場,便由不得你們退縮!”
“好好用你們那快要生鏽的腦子想想,此時退出,五界之內可還會容得下你?遺忘之界真的能對你們寬容相待?”男子嘴角扯出幾分譏諷:“別癡心妄想了!你們殺了遺忘之界的族人,天翎那個冷血嗜殺的怪物不可能放過你們!”
“癡心妄想的念頭趁早斷了,神界的實力淩駕於四界之上,但對上天翎時還不是潰不成軍,如今不趁著他虛弱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的狀態下擊殺他,是想著明日夢中驚醒時等來腦袋搬家嗎?!”
“今日便是警告。”
“若還有不知死活的家夥有這種念頭,本座會滿足他想死的願望,死在本座手裏,可比死在他天翎手中要痛快輕鬆得多。”
冷厲的聲音回蕩在大軍的上方,遠遠飄蕩而出,說完這些後男子便不再多做停留,轉身便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