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景景沉沉一笑,“那好啊,那就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在告訴他,我來看過他了,隻不過被人攔住了而已。”
白囂,“......”
這女人!!!!
真想打死她。
白囂氣結,咬牙切齒的,“您請!”
景景勾了下嘴角,對身邊的蘇亦江道,“你在這裏等我吧。”
“我陪你進去吧。”蘇亦江不放心。
景景搖了搖頭,“十分鍾我就出來。”
十分鍾,殺死一個人足夠了。
“那好,我在外麵等你,有什麼事情你喊我。”蘇亦江戒備的掃了一眼白囂等人。
白囂默默翻了個白眼,是他們才要擔心出什麼事好不好!
景景進了病房。
她看見盛靳川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不知道是昏迷中還是睡著了。
不過,他那樣子看起來脆弱極了了。
如果......
他應該還不及反應,也沒有能力反抗。
景景慢慢的走過去,視線凝視在盛靳川毫無血色的麵容上。
他肯定很痛苦吧。
連昏睡中都是皺著眉頭的。
餘光掃到病床旁邊的矮櫃子上的刀子。
刀子泛著白白的,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景景在病床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盛靳川。
“盛靳川,本來我想你死了,那我們就真的恩怨兩消。你說我白家害的你盛家家破人亡,後來你又把白家弄的家破人亡。兩家人隻剩下你我......可背負著滅門仇恨的我們,如何苟活?你死了,我給你陪葬,一命抵一命,從此這世間再無白盛兩家。”
病床的盛靳川影影綽綽的聽見了景景的聲音,哪怕她說出的話,那麼傷人,可他還是想要睜開眼睛,仔細看看她。
哪怕隻看一眼,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眼皮好像被千金石頭壓住了一般,怎麼也睜不開。
“可惜啊......你沒死,我也沒死,我們兩家的仇恨就完不了。”
景景將矮幾上的刀子拿了起來,握在手裏。
盛靳川動了動眼皮。
“隻有你死了,我死了。我們兩家之間的恩怨才會到此結束。”
直到此時此刻,景景都堅信著當年她的爸爸沒有傷害過盛靳川的爸爸。
但真相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就讓一切隨著他們兩個人的死,煙消雲散吧。
刀子,一點一點移動到盛靳川的心髒處。
尖銳的刀劍,懸在胸口,隻要她手腕用力,刀子就會**他的心髒。
景景勾著嘴角,曾經那雙鋪滿了星光的眸子隻有狠勁。
“你放心,我殺了你之後,我就會自殺。我們兩個......應該一起下地獄的。”
盛靳川拚命的想要睜開雙眼,可眼皮卻越發的沉重。
景景......
景景對不起......
耳邊,都是景景的聲音。
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原來,她的恨真的至死方休。
既然這樣,那就成全她吧。
可是......他想見她最後一眼。
一眼就好。
這樣,死也算是瞑目了。
“盛靳川,別怪我心狠。曾經我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握著刀子的手,微微向下了一下,可又停住了。
這種時候了,她騙不了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