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井然的話,像針一樣紮心。
“當初我就不喜歡你,這你知道的。”
“可是你陰謀的懷上我的孩子,從各方麵為我施壓,逼著我娶了你。”
“在我們家裏,你裏裏外外都是個完美的人。”
“你真的精明,知道越是這樣,就能讓我顯得越不堪。”
“可是,琅樂箏我問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琅樂箏並沒有做一點過分的事,反而被他這麼質問。她很委屈,不爭氣的眼淚,就那麼快要奪眶而出了。
“怎麼了,你還想哭嗎?”
“對不起,你的眼淚,對我不是那麼值錢。”
竇井然的聲音,似針一般,在琅樂箏的心頭上一下又一下的刺著。好痛,那感覺真的讓她生不如死。
為了別人的愛情,自己付出了多少,他根本從來都沒有體會到。
“我累了。”琅樂箏感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天旋地轉:“我不想和你吵了。”
接下來,一直到了酒店,竇井然都沒有再說半句話。
琅樂箏也一直閉著眼睛,頭好痛,痛的快要裂開似的,難受極了。
“你下車嗎?”
“要是你想在車裏過夜,我也不攔著你。”
琅樂箏聽著這種傷人又無情的話,真的想睜開眼睛。
自己好像是病了,渾身發熱,說不出難的過。
“我病了。”
她的聲音弱弱的,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
“病了?!”
竇井然玩味的看著車內的琅樂箏,一絲冷笑,自他的嘴角處浮現出來。
那是不相信的笑,是懷疑的笑。
“我真的病了。”本想大力得敢一下,可是根本就做不到,提不起一點的力氣,說話都那麼弱。
“要我拉你出來,還是抱你出來?”竇井然的話,句句戳心。
而琅樂箏卻隻是那麼看看竇井然,就明白,想要他抱自己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扶我一把吧。”多麼卑微的肯求。
不過,竇井然還是伸出了手,沒有完全不管。
她的手指,剛一觸到琅樂箏,就發覺她真的好燙。這才肯定,她是真的病了。
“病了!也不說話,想一個人扛過去,把小豆子一個人扔給我自己嗎?”
聽到這樣話,琅樂箏真的是怒了。
“你以為你管過小豆子嗎?還不是我一個人在照顧他,你像一個爸爸嗎?天天在外麵混,我們的事,你......”
這一激動,說話就咳了起來。
上氣不接下氣,身體乍寒乍暖,忽冷忽熱,難過極了。
“起開,讓我下車。”
琅樂箏知道,要想從竇井然那裏得到一點體貼,簡直比登天還難。
自己下車,自己去醫院,這是遙遠的異國他鄉,自己不照顧好自己,就更加不能指望別了。
眼前這個竇井然,自己是那麼愛他。
可是,從他那裏,自己什麼也得不到。
什麼也得不到!
為了小豆子,自己要堅強一些,不想竇井然再看到自己的眼淚。
讓他起開,他就真的起開了。
琅樂箏下車,眼前就一陣旋轉,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不聽使喚,就那麼一軟,然後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