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趙氏,一個月中,最多也就能有一兩次與孫五湖同床共枕的機會,有些時候,甚至一連兩個月都不能見得孫五湖一麵。

這就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永遠隻能作為男人的附屬品而存在。

“嫁的草舍郎,恩愛到白頭。”

孫清雅口中輕吟,莫顏臉上卻已經滿是淚水了。

這個時代女人的幸苦,用於隻有女人自己才會懂得。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孫清雅與莫顏兩人方才回到了孫府之中。

孫清雅回到了趙氏身邊,先是向著趙氏說了一下自己文辭通過的事情,趙氏心中頗為高興。

孫清雅差人算算時間,現在也就不回去老夫人哪裏了,叫一個小丫鬟去老夫人哪裏告訴了丫頭們,叫她們晚上就不要等著自己回去了。

今天,孫清雅相遇自己的母親趙氏兩人好好地相處一下。

不知道因為方才在轎子之中,想到了一如侯門深似海的悲劇,故此憐憫趙氏,還是想到了自己的將來,孫清雅心中有些悲傷,故此,隻想與趙氏兩人相處。

時間過得很快,剛剛吃完晚飯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整個月空群星璀璨,前一世的孫清雅是見不到這樣的景象的。

那個世界,高樓林立,更多的是各種五彩的霓虹。

燈火點亮這個世界的黑暗,孫清雅在黑暗之中緊緊地的挨著趙氏。

這個柔弱的女人,是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唯一的依靠,孫清雅忽然起身,走向了窗外,窗外的月亮越發的圓了。

“你怎麼不睡覺,赤著腳的跑到了窗子邊上?”趙氏的聲音響起,依舊那樣溫柔,依舊那樣寵溺。

“娘,是不是乞巧節快到了?”

趙氏起身,披著一件紗衣,美妙的曲線在月光下更加誘人,她同樣赤足,走在了木製的地板上。

孫清雅感到趙氏在自己身上披上了一件紗衣,月光像是流水一般,傾瀉了下來。

“是啊,每一年的乞巧節就要到了。”趙氏的聲音有些歡快,“你還像是小時候一樣,赤著腳到處跑。”

孫清雅也笑了笑,沒有辦法啊,那個時候太小了,自己怎麼也得賣萌一下吧,要是表現的太成熟了,還不給人家當成妖怪給抓起來了。

“怎麼,有什麼心事嗎?”趙氏發現了女兒有些不太正常,“是不是今天去王府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清雅搖搖頭,“我在想我的將來。”

趙氏忽然一愣。旋即又笑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孫清雅的臉上摸到了鼻子,而後伸手刮了一下,笑道:“你才多大的人,怎麼就在想這個了?”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自己的將來會很難。”

孫清雅忽然這樣說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今天晚上如此感慨。

“還記得你寫的詩嗎?”趙氏將女兒抱在了懷裏,感受著身後的溫暖,孫清雅心中出現了一道暖意。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孫清雅忽然笑了,心中所有的憂慮都消失了,所有的問題自己擔憂它作甚?

就算自己現在想破了腦袋,也不能解決,那就算了。

李太白有著超越人生意境,他可以散發弄扁舟,孫清雅不能,她雖然可以盜版李太白的詩,可是孫清雅始終是孫清雅,她不是李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