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極靈宗的宗主,極靈宗除了老祖之外,就數您最大了,您還需要向其他長老、弟子交待麼!你就放過女兒吧!”童羅嫚又哭喊著,可憐兮兮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哼,愚蠢,給我跪下。”童乾陵大吼一聲,將童羅嫚震得又跪了下去。
接著又講道:“從前你隻是惹上些小禍,欺負一下其他弟子,不重師長也就罷了,都是沒有誰要告你的狀,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沒有去搭理你。
可是你這一次在整個極靈宗弟子的麵前,使用宗主信物龍魂劍,實在是鬧得太過火了,你可知道那宗主信物沒有得到爹的允許,誰也不許用,如今連爹也保不住你了,你自行去思過涯吧。”
“爹,女兒不要去那裏,那裏的洞府又黑又冷,而且沒人陪,會很煩悶的,女兒害怕。”童羅嫚跪在地上,不停扭捏著身子,懇求說道。
“要是不去也行,那麼爹就將你丹田靈力給廢除了,貶為一個凡人之軀,讓你在宗門後山慢慢老死。”童乾陵又冷冷地說道。
童羅嫚頓時就愣住了,沒有想到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會如此狠心,眼淚突然嘩嘩地流了下來,還留下了幾條淚痕,而她本來臉上就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胭脂水粉,這一哭,全部花開了,變成了黑眼睛、渾濁臉了,真是難看之極。
並且她更沒有想到後果會是這麼嚴重,於是哭泣地喊道:“爹,難道你就不要女兒了,要讓女兒去受苦麼,那你幹脆將女兒個殺了,一了百了好了!”
“胡鬧,要殺你,又何必將你生出來,如果你肯去思過涯靜心思過,等過了一段日子,事情淡下來之後,爹自有安排,如果你不肯去的話,那麼爹這個宗主,也實在是保不了你了。
並且,隻能將你移交給掌管宗門律法的彭越師弟了,你也知道你彭越師叔,一絲不苟,麵對誰都沒有情麵講,到時候以宗門的門規處置,比你在思過崖呆幾年,要痛苦百倍。”童乾陵又苦口婆心地勸解道。
“啊!”童羅嫚又是一怔,要是落到了滿臉嚴肅的彭越師叔手中,肯定就更加不好過,那還不如留在思過崖中。
“呼!”
遠處一個白光飛快地來到了,迅速地降落在了三人的旁邊。
童乾陵也隻是靜靜地望著,並沒有出聲,而孔榮響恭敬地施禮了,卻也沒有出聲。
童羅嫚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兩眼淚汪汪地望著母親柳筱卿,喊道:“娘,你快點救救我,爹不要我了!”
“剛才你們的話,娘都聽到了,羅嫚,聽你爹的話,今**鬧的事情實在太大了,這也怪不得你爹。”柳筱卿長老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
“娘,連你也不救我?”童羅嫚又咆哮大哭了起來,老鴨母般的粗糙聲音,哭得幾裏之外的地方都能聽得到,幸好思過崖與其他山峰隔得太遠了,不然,別人根本無法忍受這聲音。
“娘不是不救你,而是你爹說得很對,你這一次將事情鬧得太大了,宗門大比是與同門師兄弟切蹉,卻不是來拚命的,而且你還偷了你爹的龍魂劍,罰你來思過崖思過,已經是非常輕了。
若是你不聽爹娘的話,恐怕你爹和娘會威嚴掃地,連我們兩人還要陪你一起受責罰,而受了責罰,你爹的宗主之位與娘的大長老之位恐怕都要不保啊。”柳筱卿長老歎息了一下,說道。
“娘,這事情真有那麼嚴重嗎?”童羅嫚一聽柳筱卿的話,不由得愣住了,心中滿是懊悔。
“這是當然了,宗門的長老個個虎視眈眈,他們心裏都打著主意,如果你不受處罰,隻怕他們借題發揮,讓你爹與娘難以下台,到時候事情就難以處置了,並且你要受的責罰就更重了。”柳筱卿長老解釋說道。
“啊”童羅嫚哭得更響了。
而童乾陵看了一眼童羅嫚,長歎了一口氣,早知如此,就不應該那麼的放任這個女兒,讓她平時在宗門如此肆意妄為。
過了一會,童羅嫚想了一下後說道:“娘,那我就去思過涯吧,隻不過裏麵要布置得像住的洞府一樣舒坦,而且你們要經常來看我。”。
“好,隻要你肯去思過涯,娘什麼事情都要答應你。”柳筱卿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而且,女兒還想將那個叫歸寶的混蛋,給趕出師門,讓他永遠不要再回來。”童羅嫚咬著牙,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