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寶察覺到林石覺剛一開始充滿著憤怒,可是隻隔了幾息之間,卻變得好像心悅誠服,又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這變化真是太快了,而且他似乎為了活命,似乎會不擇手段,就算是那師妹落在自己的手上,卻是沒有胡亂衝擊,如此看來此人是非常懂得陰冷的。
而如今不除掉這人,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變得後患無窮,可是他的小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就算他有這心,也沒這膽了。
“可是晚輩深受重傷,必須去調養一段時間,恐怕之後的事情,晚輩都無法參與了,還如何通知前輩呢!”林石覺又驚恐地講道。
“那你自己看著辦了!”龜寶又冷冷地講道。
“是!”林石覺看著自己的儲物袋等物品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種可惜的神色,又轉頭抱著張文莉的屍體,直接飛躍離開了。
龜寶望著林石覺離開,卻不知道是對是錯,反正覺得林石覺此人不簡單,倒是懂得隱忍,甚至是有些奸詐,若是將來不用與驍獸穀打交道,那最好還是別讓他活著,他畢竟是一個禍患。
隨即,龜寶將兩人的儲物袋、靈獸袋都收了起來後,便用一個火焰術,將兩人的服飾都給燒了,騎上蒼鷹向天空飛去,矚目眺望了一下,就向著第五礦區而去了。
在距離第五礦區的很遠處的山洞中,林石覺臉色煞白,臉上就連一絲血色都沒有,盤腿端坐在地上,運行著功法,治療著傷勢。
過了許久,林石覺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望著前麵張文莉僵硬的屍體,頓時臉上也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而是滿腔的怒火,氣憤地吼道:
“第五礦區的管理者,老子早就猜出是你了,而且你還罵老子恩將仇報,那就必定是那位叫歸寶的極靈宗弟子,別以為老子無法察覺出來。
而且如今還在老子的元神中施展烙印,想讓老子做你的內應,出賣驍獸穀,你白日做夢,隻要將你滅殺了,那老子的元神烙印立即就會解除,以後也就不用受你控製了。”
接著,又抱起了張文莉的屍體,痛哭了起來,“可憐的師妹,師兄一定要幫你報仇雪恨,無論這仇人逃得天涯海角,師兄一定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然後,林石覺又撐著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向另外一個方向去了,在幾天後,他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跪在一位了三十幾歲的男子麵前,咆哮大哭,將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而是裏麵的內容卻是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混賬,先是黑膠雲探查第五礦區失蹤了,接著遇到了極靈宗弟子掃蕩烏蒙山脈,讓我們躲藏了一年多,如今連張師妹,也被第五礦區的職務弟子給殺了。
而且你們或許已經將驍獸穀給暴露的了出來了,真是氣煞老子了,難道我們布置了十幾年的計劃,真的要铩羽而歸麼,你們叫師兄如何去向宗門與少主交代。”
男子突然怒吼了起來,伸手向林石覺一揮,一道利芒就將林石覺給擊飛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山洞的牆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林石覺一口鮮血又是吐了出來,臉色更加的慘白。
此男子身材高大,兩條如刀般的眉毛,怒吼起來聲音如雷,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他便是林石覺等人的師兄鐵丹料了,而且也是此次襲擊烏蒙礦區的領頭人。
“鐵師兄,都是師弟沒用,才讓張師妹慘死在那職務弟子的手上的,弟子願意以死謝罪,給宗門一個交代。”林石覺哭喪著臉,聲音微弱的地說道,心中卻是非常驚慌。
“鐵師兄,請你饒恕林師弟吧,若是按照師弟的描述,那職務管理弟子的修為雖然低下,實力卻應該與築基中期修士相差不了多少,才能如林師弟所言,一招天雷的偷襲,就擊殺了張師妹的。
而極靈宗接連損失了兩個礦區,如今必定是會加強戒備的,但是未必已經發現我們了,而且,若是那位五號礦區管理弟子向主礦區的金丹期修士通報了,那此時那金丹期修士或許已經親自出動,在整個烏蒙山脈尋找我們了。”站裏旁邊的一個方臉弟子臉色焦急,懇求道。
“是啊,鐵師兄,如今林師兄修為跌落到築基期一層,又受了非常重的內傷,已經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了,請師兄饒恕他吧。”另一位矮胖的弟子,也懇求道。
“而且,既然知道了第五礦區如此有一個如此厲害的人守護著,那接下來就要想辦法滅殺他了,替黑膠雲師弟與張師妹報仇了。”方臉弟子接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