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天風禦車裏麵,十幾位金丹期的修士輪流掌控天風禦車,讓天風禦車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最快的速度。
但是十八位金丹修士,臉上卻少了平時應該有一絲高階修士的從容風範,反而是稍顯焦急,眼神中也透露出急切的神情。
而他們平日裏在各自宗門裏麵,乃至於天南修仙界中,都有著崇高的地位,即使是作為一名經曆了風風雨雨的金丹期修士來說,這種焦急也很少見到的。
可是如今,他們對於可能處於危險之中的各自宗門的精英弟子,心中自然焦急無比,因為這些精英弟子在將來都是可以傳承宗門衣缽的。
若是少了妖獸枯穀的六名精英弟子,還不至於會對宗門造成巨大影響,可是宗門又要重新培養一批弟子,那麼耗費的時間與靈石也是非常大量的,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弟子,所以這些金丹期修士也顧不得什麼風範了,隻盼著能早日到達穀中。
而且他們的天風禦車,也不是一帆風順的,畢竟在這片群山覆蓋的地方,裏麵隱藏著恐怖飛行靈獸,就在趕路的一天一夜裏麵,天風禦車已經遇見過許多次飛行妖獸的襲擊了,而且偶爾還會下起怪雨,甚至刮起了恐怖的怪風。
可是無論是多麼厲害的靈獸,或是妖獸,隻要阻擋了眾位金丹修士去路,在他們聯手之下也能輕易擊敗了,而對那些威力巨大的怪雨、怪風,就隻能讓天風禦車繞道而行了,雖然耗費了時間,卻能是保證眾人的安全。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飛行,天風禦車已經接近了妖獸枯穀封印陣法的裂縫,此時,除了那名駕馭天風禦車的修士,另外的修士正在打坐靜養,恢複駕馭天風禦車消耗的靈力。
聖氣宗宗主鬆井岺一手摸著山羊胡須,手中托著一麵奇怪的圓盤,盯著圓盤裏麵的指示的方向,若有若無地盯著,臉上似乎也沒什麼神情。
而聖氣宗以煉製稀奇古怪地法器享譽於整個天南修仙界,如今拿出了一個古怪的圓盤,不停地琢磨著,也實屬正常。
此時,一臉焦急的靈符宗門主至鍾力,手裏抓著六麵微弱靈光小牌子,急促地問道:“鬆宗主,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達妖獸枯穀的裂縫呢?”
鬆井岺宗主摸著胡須,淡淡地講道:“快了。”
聽到鬆井岺宗主的話,至鍾力眼中的憂色非常凝重,並且有種火冒三丈的感覺,因為每次問他,他的回應都是一樣的,而自從高台上出現了異常,已經一天一夜了,雖然無法知道是誰在作怪,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宗門的弟子能夠安然無恙。
可是盯著越來越微弱的靈光,至鍾力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又急忙的問道:“鬆宗主,你每次都說‘快了’,到底還有多久啊?”
天玄宗闡明宗主見到至鍾力眼中滿是憂色,知道他擔心自己心愛弟子的安危,立即安慰道:“至宗主不必擔心,妖獸枯穀上那些弟子實力並不算弱,就算遇到了危險,應該都會隨機應變的。”
闡明宗主身為天南第二大派天玄宗的宗主,又是此次試煉盛會的主持者,所以在天南修仙界中的聲望甚高,雖然至鍾力對於他的話並不以為然,但還是默默點頭,表示讚同。
可是他還是無法安心,於是冷冷地講道:“哼,要是查出誰在對各派弟子下手,那靈符宗一定舉全宗門之力,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說完之後,便盯向了正在閉眼打坐的極靈宗長老萬頃隆,而萬頃隆卻也不理會他,繼續微閉著眼睛,打坐恢複靈力。
而一臉莊嚴之色的立陽宗宗主肖勁壽,也冷冷地笑道:“至宗主說的是,要是真的查出是誰,立陽宗也絕對不會輕饒的。”
眾人聽到他們的兩位宗派宗主的話,都暗自思量了事情,若是真的查出是某個宗門所為,那天南修仙界肯定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
闡明宗主思量一下,眼中異光連閃,這次穀中發生異變,可以說天玄宗作為曆屆主持者,應該負有很大的責任,便緩緩地開口說道:
“不知各位道友有沒有察覺到,距離上一次邪魔修士入侵天南修仙界,已經幾百年之久了,似乎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樣子。
可是每一次邪魔修士入侵我天南修仙界之後,就會在最臨近的一屆試煉盛會中,都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以前在試煉盛會上,也發生過大部分弟子失蹤的事情。”
眾人聽到闡明宗主的話,無論是正在打坐調息的修士,還是正在駕馭天風禦車的修士,臉色都有些恨色,心中都是突然一震,然後就沉默不語起來,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如此多的高階修士,可能有些人在很早之前就想到了這些,隻是誰都沒有證據,並且這些事情都是讓天南修仙界恥辱的事情,所以才沒有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