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宗在天南修仙界排名第七,甚至還比排名第五的靈符宗差一些,而靈符宗根本沒列入天南三大宗門高層修士的眼裏,更何況是地靈宗呢,於是倉裏蕭隻能怒氣衝衝的發狠,卻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不過,倉裏蕭也不想將所有的事情都暴露出來,畢竟他了解袁巨驍的性格與實力,同時也默許了袁巨驍在試煉盛會中大肆滅殺其他宗派的弟子,若是真正調查起來,那麼地靈宗也是難辭其咎。
“如今,弟子失蹤一事尚無定論,貿然指責和懲罰都有失公允,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修複好終點傳送陣陣法,趕緊與高台那邊的眾多修士取得聯係,然後再派遣眾位修士對妖獸枯穀搜查一遍,以求能尋找那些幸存的弟子和查明弟子失蹤的原因。”天玄宗闡明宗主一臉淡然的樣子,又講道。
眾人聽到之後都點了點頭,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無奈,便再繼續討論一些具體是事情,而聖氣宗作為天南六宗排名第四的宗門,卻在這些談論中保持了沉默,似乎這些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一樣。
不過,聖氣宗的弟子望著天玄宗的各位修士,眼神中都是冷冰冰的,充滿了憤怒,但是兩宗結果也都是互有損傷,誰也沒有占據便宜,最終也由靈符宗的至鍾力宗主與另外幾位金丹長老,共同修複終點傳送陣。
至鍾力帶著一絲悲傷與憤怒,當他見到了鬼冥大陣破損之後留下的布置材料,又伸手一揮,就這些珍貴的布置材料收了起來,而這些東西也算是一點小小地補償了。
此時,眾人聽到了各位宗主與長老的議論之後,都覺得事情應該會暫告一段落,而且在妖獸枯穀中,誰也無法指證誰,而眾宗門高層修士也不打算懲罰誰,如此一來,妖獸枯穀應該會恢複了一些平靜。
龜寶望著天南修仙界這些修為最為頂尖、又德高望重的金丹修士,卻是覺得非常地好笑,在許多人義正言辭的外表裏麵,卻充滿了虛偽、毒辣與自私。
他們為了謀求各自利益,埋沒了天南修仙界的律法與正義,又對其他宗門的利益視而不見,並且將自身宗門的利益建立在其他宗門之上,完全是一副弱肉強食的現狀。
在天南修仙界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正人君子,就算是正人君子,在自己宗門的利益麵前,都成了“偽君子”了,口中說出的冠冕堂皇的話,實際卻都充滿謊言、欺騙與算計。
但是,在大是大非與宗門利益的麵前,你又如何選擇呢?你又能如何選擇呢!於是唯有實力強大的宗門,才能在天南修仙界中謀取更多的利益,而且隻有實力變得更加強大,才能保住小命,生存得更久了。
此時,各個宗門弟子就各自選取了一個地方,端坐著進行療傷和恢複靈力,畢竟進入了妖獸枯穀四天以來,也都是勞心勞力,甚至性命都處於危險之中。
龜寶在眾人走開之後,本來也想跟著過去,可是卻看到應藍原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停地閃爍著,似乎在思量著什麼,於是龜寶就冷笑著說道:
“應師兄,以我們此時的說辭,可能誰也無法確定是誰幹的,更何況妖獸枯穀上發生了魔修殘殺修仙界弟子的事實,所以我們應該暫時摒棄一些敵視,全力緝拿真正的凶手才是,而不是在互相指責。”
聽到龜寶的話,應藍原知道龜寶已經完全有戒備了,想要在將極靈宗六人定為滅殺靈符宗弟子的計劃,恐怕是不成了,而且龜寶的話中似乎有種握手言和的意思,不過卻暗含著挑釁。
可是此時,應藍原無奈之下,隻能冷淡地說道:“的確如此,歸寶師弟說得也對,尋找真正的凶手要緊,而我們也不必在這裏窩裏反,又互相推諉了。”
聽到應藍原的回答,龜寶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笑容,瞥了其他人一眼,便來到了極靈宗其餘五人的旁邊,靜靜地治療著餘下的傷勢與恢複靈力。
而應藍原盯著龜寶遠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眼中的怒火依然沒有熄滅,頓時咬了咬牙,隨即向著與於迅等人走去,便開始恢複靈力了。
如今看來,在沒有了極靈宗與立陽宗互相指責,又沒有發生了各個宗派的混鬥,頓時妖獸枯穀似乎正在平靜了下來了。
而雖然各個宗派都帶著一些憤怒與疑惑,就算是得到一些好處的宗派,也會覺得自己吃虧了,可是在眾多宗門修士麵前,卻不好發作,心中的怒火也隻能慢慢地消退了。
其實以極靈宗為首的三大宗派都清楚地知道事情的原委,雖然將全部的責任都推給了魔修,讓眾多宗門的修士暫時沒有指責對方的理由,可是各宗門裏麵深處的仇恨,卻是無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