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是知道白靜柔和白詩詩兩姐妹的。
慕遇城之前和她說過,因為當年白靜柔為了他放棄給母親報仇,還舉報父親讓他進監獄,所以他應諾照顧她一二。
但所謂照顧也隻是在有她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搭一把手,平時很少接觸。
白靜柔倒也乖覺,這幾年從沒主動找過他,隻是安靜的照顧同父異母的妹妹。
上次的慈善會也是白靜柔做義工的地方,聽說慕遇城要辦慈善會才主動聯係他表示自己也要去。
蘇鸞聽出他在提到白靜柔姐妹時語氣淡漠,倒也沒亂吃飛醋。
兩人趕到療養院的時候,看到白靜柔正焦急的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一身雪白的連衣裙襯的她更加纖細柔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
“慕大哥,你總算來了。”
看到慕遇城從車上下來,白靜柔臉上揚起一抹欣喜,快步迎上來。
慕遇城卻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把一隻手搭在車窗上麵護著,另一隻手從裏麵牽出一個人來。
白靜柔疾走的腳步驀地停下,原本就蒼白的臉頰徹底褪去血色,連唇瓣都變白了。
“蘇小姐?”
“你就是白靜柔吧?遇城和我提過你。”
假裝沒看到她眼底極力掩飾的怨毒,蘇鸞落落大方的和她打招呼。
“慕大哥,詩詩看到蘇小姐會受到刺激。能不能不讓她進去?”
白靜柔咬著下唇,給蘇鸞遞去一個歉然的眼神,哀求的看著慕遇城,眼角泛起一絲濕潤。
“鸞鸞是和我一起來的。你如果不喜歡看到她,我帶她走就行了。”
慕遇城臉色一沉,低沉的聲音透著涼薄。
白靜柔身子晃了晃,連忙解釋:“不是的。我隻是怕詩詩受到刺激。她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轉,如果看到蘇小姐,萬一受了刺激再惡化。我可怎麼辦?”
說完,她抬手握拳抵在唇邊像是要壓抑哭聲,可死命隱忍,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滾出來。
慕遇城皺眉不耐,拉著蘇鸞要走。
“慕大哥,現在能幫我的隻有你了。求求你不要走,如果詩詩看到蘇小姐有什麼過激舉動我一定努力攔著。”
見慕遇城真的要走,白靜柔慌了,連忙收住眼淚在後麵哀求。
“這些年你家拍賣餘下的錢應該也花的差不多了,你還是找個工作要緊。病都治好了這麼多年了,身子骨看著還是那麼弱。”
慕遇城停下腳步,拉著蘇鸞轉身看著她。
雖然神色依舊淡淡的,但卻沒了不耐,像看陌生人的眼神。
白靜柔心裏一痛,險些又掉下眼淚。
但怕他不耐煩,連忙忍住眼淚把人帶到療養院深處僻靜處一個房間門口。
房門緊閉,門口站著幾個身穿白衣的護工左右為難。
看到慕遇城過來,幾個年輕護工眼睛一亮,紛紛討好:“慕少,我們已經努力勸了,可她一直不肯出來。”
慕遇城看看門口,沉默一會兒對白靜柔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白詩詩再怎麼樣你都別再找我。你當年幫我,我護你們姐妹幾年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