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皓送走了唐辰閣,沒管茶幾上的結婚請帖,轉而又上了樓,直接來到陸青青的床邊。
這會兒,陸青青已經醒了,揉著惺忪的雙眼,睡意朦朧坐靠在床頭,盯著進門來的錢皓,嘟了嘟小嘴,嗲嗲的喊了一聲,“老公,幹嗎起床不叫我啊?”
錢皓給她拿衣服過來,一邊給她脫睡衣,一邊說:“你不是放寒假了嗎?讓你多睡會兒,我今天沒叫,怎麼自己醒了?”
她撲過去抱緊他,整個小身子癱軟的掛在他身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撒嬌。
“我是想繼續睡啊,可是心裏不舒服,你家兒子又不規矩了,老是在我肚子裏翻江倒海。”
錢皓眉頭皺了皺,凝著她滿臉的無奈:“哪兒來的兒子,都還沒成型,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吧,我陪你到公園裏散散步。”
(*@ο@*)哇~陪她去散步?這待遇好。
陸青青趕緊站起來,自個穿衣服。
下床,然後趕緊去洗漱。
洗漱好又趕緊下樓吃早餐,剛坐上桌,就聽到薛容真講,“這小天,不會受到什麼刺激了吧?怎麼會突然要嫁人呢?”
錢振華也惋惜的搖搖頭,“哎,可惜了這麼一個姑娘,那麼優秀,終究卻選擇走這樣極端的路。”
小天要結婚的事,爹地媽咪都知道了?
陸青青一句話都不說,埋頭吃自己的早餐。
薛容真的目光落在錢皓身上,“兒子啊,小天後天下午的婚禮,你去嗎?”
陸青青的目光也跟著瞥向錢皓。
那男人默默的嚼了兩口麵包,麵不改色的講,“去,怎麼不去。”
就算之前跟唐家有過不愉快,但那些都不足以掛在嘴上談,怎麼說,兩家交情很多年了。
錢皓不是那種經常把仇恨記在心裏的人,隻要對方做的事沒有超過他的底線,他到還是可以原諒的。
目光迎上陸青青一雙清澈的眼睛,他問她,“你說該去嗎?”
陸青青點頭,“當然該去。”
怎麼說,唐小天也算自己的半個姐姐,必須去啊。
“嗯,吃吧,今天周末,我不上班,陪你出去散步。”
陸青青圓滿了,笑著點頭,趕緊埋頭吃東西。
薛容真夫婦看見那小兩口恩恩愛愛的,好生羨慕,他們也沒說什麼,默默的吃自己的早餐。
早餐過後,一家人都出門散步。
薛容真跟錢振華拿著羽毛球拍,準備去廣場運動,陸青青跟錢皓是年輕人,自然不和他們一起,倆人走相反的路,去公園。
沒想到,在經過沈家門口的時候,一個不明物體忽然飛下來,下一秒就要落在陸青青頭上的節奏。
錢皓眼疾手快,一下子抱過陸青青,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方才砸在了麵前。
是一個玻璃杯子,而這個玻璃杯子,是從沈家二樓的房間裏扔出來的。
陸青青跟錢皓抬頭望上去,依稀聽到房間裏有爭吵的聲音。
陸青青擔心的看向錢皓,“那個囂張跋扈的沈少爺,不會欺負溫宜吧?”
錢皓眉頭擰了擰,是有些擔心了。
可下一秒,便見沈家別墅大門被拉開,那個囂張跋扈的少爺就衝了出來。
邊走邊回頭辱罵,“臭女人,想要束縛本少爺?門都沒有。”
“臭女人,想要束縛我?門都沒有。”
話音落下,再要繼續往前走,卻忽然看見了錢皓。
看到錢皓後,沈祁禦一頓,臉色立即暗下,想要繞過他們離開,卻聽到錢皓淡淡的聲音響起。
“想要不被我再揍一頓,你最好乖乖聽從家教老師的安排。”
聽聞這話,沈祁禦頓感哀怨至極,瞪向錢皓,“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時候被錢皓揍過一頓,沈祁禦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麵對高冷的錢皓,心裏還是莫名膽怯的。
“你家教老師是我朋友,所以,你乖乖聽話,不然,要不要我們再來較量兩下?”
一聽到較量,沈祁禦的雙腿就發軟了。
他不是膽小懦弱,他隻是怕錢皓,那樣的害怕,是從小時候就有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長大了,還是害怕。
這會兒,就沒先前那麼囂張了,努了努嘴,他不爽的說:“那女人,才十九歲,隻比我大兩歲,她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家教老師?就算是你朋友又怎麼樣,本少爺不屑。”
“嗬嗬,是嗎?”錢皓鬆開陸青青,朝沈祁禦走了過去。
那少年見他過來,嚇得腳步連連倒退,“你,你想幹嗎?”
“你不聽話,替我朋友收拾收拾。”
沈祁禦立馬抱頭蹲在地上,“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打我,炔哥,我錯了,我錯了。”
錢皓嗤之以鼻,“那還不回去?”
“好好好,我回去。”
說著,倏地站起身來,就要朝家裏跑,奈何,溫宜追出來,就站在門口,看見了他抱頭蹲在地上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