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叫了幾聲,陸青青窩在他懷裏,無聲無息的,卻哭得淚流滿麵。
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老公,你一定要等我,三年後,我會回來的。”
你一定,要等我。
這個晚上,他們彼此相擁在天台,說了很多知心話,回憶曾經的過往。
錢皓告訴她,陸青青是他這輩子認定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他認定了的。
他還說,他會用畢生去疼愛她,保護她,嗬護她。
陸青青隻是傻笑,笑著把眼淚吞回去,摟著他的脖子,除了蹭在他身上撒嬌,親吻他,她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倆人是深夜回房的,睡覺前,依然像對連-體-嬰兒,緊緊的擁抱著,誰都不願意放開誰。
第二天一早,陸青青賴床了。
錢皓看著她睡覺的那姿勢,笑著給她蓋好被子,他穿戴整潔後,俯身在她耳邊呢喃,“青青,我去公司了,你多睡兒,嗯?”
她不敢抬頭看他,揮著手說:“你去吧,記得送小猴子去學校。”
“嗯,你睡吧,我送辰熙去學校。”
他前腳剛關門離開房間,下一秒,陸青青就坐了起來,站在窗戶邊,透過窗簾,直到目送錢皓抱著小猴子上車離開了,她才轉身打電話。
電話是打給南宮弋的。
昨天南宮弋給了她電話,說今天過來接她。
陸青青不想他開車過來,害怕爹地媽咪看見她離開,他們傷心難過。
所以她給南宮弋打電話,讓他不要來錢公館,她出去見他便是。
南宮弋遵從她的意思,開著車在距離錢公館不遠處等她。
陸青青洗漱好,隨意穿了一套休閑服,離開家門前,在房間裏留下一張紙條。
出門的時候,告訴錢振華跟薛容真,說朋友有事,她出去一下。
薛容真跟錢振華也沒在意,就讓她離開了。
可沒想到,她這一走,就整整走了三年。
陸青青在錢公館附近上了南宮弋的車,可奇怪的是,車上沒有南宮弋。
隻有一個司機,跟一個保鏢。
她以為是自己上錯車了,拉開車門想要下去,奈何,被保鏢攔住。
“小姐,我們是奉命來接您回去的,既來之則安之。”
一個眼神,那保鏢示意司機開車。
片刻,司機猛踩油門,車子呼嘯而去。
陸青青甩開保鏢的手,一臉溫怒,“南宮弋呢?他不是說他會親自來接我嗎?”
在電話裏,他也說他會過來的,為什麼車上沒有他?
保鏢一臉嚴謹,低頭對陸青青,畢恭畢敬,“因為突發意外,公爵大人不能親自前來,還請小姐您諒解。”
“意外,什麼意外?”
保鏢也不避諱,對陸青青實話實說,“在我們前來之際,有人埋伏暗殺公爵大人,為了確保您的人身安全,所以公爵大人隻好讓我們單獨前來接應你。”
暗殺?
誰會暗殺他?
忽然間,陸青青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麵貌。
時初哥哥,他……會真的利用自己,暗殺南宮弋嗎?
想到可能會是唐辰閣,陸青青的臉都白了。
片刻,聽到保鏢又道,“不過請小姐放心,我們已經抓到那個暗殺公爵大人的凶手,即刻帶去E國審判處理。”
什麼?已經抓到凶手了?
陸青青急切的問,“是誰?”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一切,等到了E國便知。”
加長豪華轎車,一路前往機場,在機場飛往E國的專機上,陸青青見到了南宮弋。
那個男人,還是一身華貴禮服,高貴,典雅,俊朗,遠處一看,似乎集所有男人優點於一身。
實際上,他卻歹毒至極。
陸青青心裏恨透了他,若是手裏有刀,她想到的,便是上前就狠狠的給他一刀。
替柏伶姐姐報仇。
“公爵大人,小姐來了。”保鏢出聲說道。
前麵站著的男子,款款轉身而來。
雙目,輕柔般的落在陸青青的身上,他上前,笑得溫潤如風。
“青青,終於又見到你了。”
陸青青疏離的避開他的觸碰,“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真的隻讓我在E國待三年。”
來的時候,她隻在房間裏留了一張紙條,不知道錢皓看見那張紙條後,會不會憎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