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在林寒星心口的壓抑與難過在見到雷梟的那瞬間平複下來,所有苦澀的過去都因為他而裹上了層糖霜,不再隻單單留有一種味道。
雷梟的手順勢握住她冰涼手指,十指緊扣。
簡單言語裏卻是兩人長久以來的默契與生死與共。
嗯。
林寒星洗完澡頭發半幹的從浴室裏走出來,除了眼眶的殷紅外已再看不出曾在車上落淚的痕跡,穿著舒適寬鬆的居家服,整個人倒進雷梟懷裏。
好累啊
林寒星閉著眼睛,聲音悶悶的。
雷梟一把將她抱進懷裏,找出吹風機來耐心的幫她吹著頭發,就像是在哄著小貓似的,修長粗糲的手指輕捏在林寒星的頭皮處,令她完全放鬆。
很快就要結束了。
競標就定在三日後。
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們等的起。
聽到雷梟這話,林寒星睜開眼睛,看著雷梟的臉,下意識伸手輕觸。
雷梟手裏動作一頓,側過頭輕吻她掌心。
阿聿傍晚來了電話,說三首的捐贈儀式定在下周,將會在國家博物館舉行一個公開對外的捐贈儀式,到時蒲衛時與龍清如也會參加。
畢竟明麵上,狗首是蒲衛時購回的。
林寒星笑了笑,手指無意識的勾著雷梟居家服領口,眼神卻不知飄向了何處。
那日,將會是一切恩怨的終點。
腦海中又回想起今晚在玉龍山的畫麵,她的眸色又暗了三分,絲毫沒有注意到雷梟手中的吹風機早已停了,而他領口也隨著她無意識的拉扯越來越大。
唔
林寒星是被雷梟突然俯身的一個吻驚醒的。
他身上的居家服係扣早已被解開,露出大片健碩胸膛。
回神了嗎?
邊說,雷梟邊整個壓了上去。
看著別人時總是沉冷的鷹眸此時卻壓抑著春色,令人動容。
林寒星剛剛吹幹的發散開在床上,悶哼一聲。
那看我。
雷梟的手捏住她下頜,又是一個吻遞送上去。
一室旖旎
同一時間,醫院病房內。
因著剛剛做完全身檢查,虛弱的龍希兒手銬還未戴上,就被龍清如打斷。
媽,你救我出去吧
此時的龍希兒模樣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手死死握著龍清如手腕,語氣裏還帶著苦苦哀求,她再也不想回看守所了,寧願一輩子都留在醫院。
希兒,你再忍一忍,媽現在顧不上你
現在的龍清如的確心有餘而力不足,前有林寒星虎視眈眈,後有馥雅與馥柏濤圍堵,牽一發而動全身,讓她處在一個太過被動的位置。
龍希兒聽了這話卻是一愣。
忍一忍?
她還要忍多久?
從過去那個高高在上的龍家名媛到現在的階下囚,她甚至都不是爸媽的孩子。
——現在外麵已是亂作一團,短時間內想必沒人顧得上你。
林寒星的話像是魔咒般在龍希兒的腦海中不斷回響,伴隨這畫麵一同出現的,還有她手指極有規律敲擊在桌麵上的叩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