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來,怔怔的看著沈簫白,正要說話,臉上猛地挨了一個巴掌。
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
宋婉夕被打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捂著臉道:“簫白,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簫白狠狠的打斷,他眸光冰冷銳利,仿佛要將她刺穿一般。
他咬牙道:“不要狡辯了,我都聽到了,這一巴掌是替岑蘇打的,是你毀了她的一生。”
想起岑蘇,他的心裏就是一陣抽痛。
當初他為什麼不相信她。
宋婉夕頓時淚流滿麵,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雙手抓著沈簫白的衣袖,哭著道:
“師父,我這麼做都都是為了愛你啊”
沈簫白冷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兩年前,你想殺的人是我,這也是因為你愛我麼?”
宋婉夕搖頭道:“師父,我不是想殺你,我是…”
話說到一半,她發現後麵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你是什麼?”
沈簫白眸子裏怒意翻滾,他瞪著眼前的女人,聲音冰寒:“說不出口了是嗎,那我替你說。”
“那天晚上,你是故意安排讓歹徒殺我,因為你知道岑蘇一定會護著我,隻要她過來護著我,那你派來的人就可以趁機刺傷她的手,不是嗎?”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記憶竟然如此的清晰,清晰到每一個細節他都能回憶起來。
然而,每想起一點,他心裏的痛就深了幾分。
宋婉夕臉色發白,一時無話可說。
沈簫白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發現他其實從來沒有愛過她。
她放低姿態的討好,讓他誤以為這是愛情。
其實,什麼都不是。
他無情的宣告:
“宋小姐,我真是後悔,到現在才看穿你的真麵目,我們的訂婚取消,你我之間的師徒情分也到此結束吧。”
“師父,別走!”
身後傳來宋婉夕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沈簫白卻再也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酒店。
沈簫白離開酒店後,開車前往醫院。
他現在隻想去見岑蘇,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他要跟她懺悔。
他要告訴她,他愛的人一直是她。
隻是他從來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他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憶著,和岑蘇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他來到岑家的時候開始,岑蘇就一直在他身邊。
她將所有熾烈的感情都用在他身上。
他以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報。
她倔強勇敢,從小有驚人的天賦,是所有人眼裏的天之嬌女。
小小年紀就成了樂團的首席主奏者,她強大到似乎不需要任何人。
甚至,在兩人遇到搶劫犯的時候,她還可以奮不顧身的擋在他麵前。
她從來不依賴他。
反而是依賴他,需要他的宋婉夕,更讓他有種成就感。
所以他一直以為,是岑蘇阻礙了他的愛情,後來她又用手上的傷威脅自己結婚,他對她甚至有了恨意。
沈簫白一陣陣鑽心的痛,心裏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呐喊著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去傷害她!
到了醫院,他直奔岑蘇之前的病房,才知道,她在一個星期前就出院了。
他茫然的從醫院出來。
看著街上車水馬龍,一時也不知要去哪裏找她。
他連她新居的地址都沒有。
這些年他對岑蘇漠不關心的,也不知她會去哪些地方。
他打了岑蘇的電話。
電話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甚至不知如何找她。
腦海裏搜刮了一陣,這才想起岑蘇有個要好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