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就隻敢遠遠的看著他,任自己心中愛意流淌而不知道什麼叫做回報。即使他一走三年毫無音訊也無怨無悔的官運亨通著他,期待某天他會出現在她麵前,就算她知道這輩子他都不會愛上她。因為他曾經對著她吼說他永遠都不會愛她這種什麼都不懂,隻會出場他的叛徒。

“好,要我回來可以。但是你在外麵看到我就要繞道走,不能跟任何人說你認識我,不能說你是我老婆,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跟我結了婚。現在從我車裏滾下去。”

封子顏一口氣說了幾個不能,將陸輕舟心裏原本小小的希望之星個個擊得粉碎,她此時才明白,他之所以回來是受到來自封老爺子與封勝譽的雙生通諜,如果他不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家,封影傳媒就會麵臨來自封家的打擊。

封子顏生性冷淡封家人能忍,他進入娛樂圈封家人也能忍,但是他無視封家為他安排的婚姻,將自己的小妻子獨自扔在家裏三年,已經超出了封老爺子與封勝譽的底線,不能再忍。

封子顏到底對封家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他將這一切的怨與恨全部轉移到陸輕舟身上,以為是她回家告了狀,事實上封家人隻是一直等他自己回頭罷了。

冷冷的,灰灰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雨,先是細細密密的,像天空落下的灰塵,飄飄灑灑。被趕下車的陸輕舟提著書包傻呆呆的站在雨中,看著他的車很快消失在水霧裏,仿佛從來未曾出現過。

他,就那麼討厭她麼?

雨很快就下大了,陸輕舟像著了魔似的踱步向教學樓機械的走去。

教室裏,她的座位靠近窗戶,碩大的雨點重重的擊在窗戶上,雨聲被嘈雜的同學吵鬧聲淹沒。

“陸輕舟,你交男朋友了?”

沈妙妙高分貝的聲音幾乎震聾了她耳朵,聲到人也到,她快速的在陸勸舟身邊坐下,像連體嬰似的貼著她。

“說,幹什麼的。剛剛我看到藍博基尼送你來的,難怪咱們學校的男生你一個都看不上,原來是泡上金主了。”

沈妙妙的話一點都不好笑,她濕透的頭發還在往下掉水珠子。

“我都結了婚的人了,泡什麼金主。”

“去去去,就你那個封子顏也配叫老公,你還是早點叫他回來把婚離了吧。”

沈妙妙當她放屁似的掏出餐巾紙遞給她。

“快擦擦吧,瞧你淋得跟落水狗似的。你這男朋友也真是的,自己女朋友都不知道照顧,這麼大雨也應該把外套脫下來讓你披著進教室啊。”

沈妙妙啪的打響了嘴裏的口香糖。

“說吧,這貨什麼來頭。”

陸輕舟對她用“貨”來形容封子顏不敢苟同。可她一副擠眉弄眼了然一專的模樣卻讓她受不了。如果她不告訴她,倒像她是真的偷了人似的。

“封子顏。”

“什麼?”

“我說,剛剛送我來學校的人是封子顏。”

沈妙妙不小心將口香糖吞進了肚子裏,上課鈴響了,雨下得更大了。

放學後,雨停了,沈妙妙跟陸輕舟一起走回家。

街邊的廣告熒屏不斷的播著廣告及近期要上映的電影,封子顏的俊臉占據了整個熒屏,陸輕舟每次經過的時候都忍不住要停下來看裏麵的內容。

沈妙妙拖著她朝前走:“有什麼好看的,這種男人就算回來又有什麼用?你就是太死心眼了。”

是啊,又有誰能像她忍受自己老公長時間的忽視,生活畢竟不是電視劇,浪漫終會過去,現實才是永恒。人是會老的,她從十五歲等到了十八歲,他回來了。那十八歲以後呢?她是否還要繼續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