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舟低頭赤著腳就想往房間衝。才跑沒幾步,她的頭發被人大力扯住,整個人硬生生的扯了回來。陸輕舟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封子顏濕透的身軀,手被固定在身後無法動彈。然後,她感覺上半身一涼,脖子微微發痛,黑色小外套與鑽石項鏈被粗暴的扯下來扔到地上。
“賤貨。”
陸輕舟整個人往前栽倒,雙膝跪地疼得她說不出話來。封子顏的表情異常駭人,臉上掛著嫌惡與憤怒。
“子顏。”
陸輕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眼中滿滿的驚恐,她習慣性兩個字兩個字的叫他。封子顏伸手狠狠的扯掉她身上的黑色小禮服。
“住口,不準你叫我子顏。”
封子顏的聲音低沉近乎嘶吼,陸輕舟被他揪住了頭發無法動彈,人因為害怕而渾身顫抖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刺激著她的嗅覺,印像中封子顏極少喝酒,除非他心情極度不好。
她的衣服被他撕爛了隨手丟到地上,夏嫂不在,沒人可以阻止發了瘋的封子顏。他手底下用力一推,陸輕舟直接往前撞到桌角,疼得眼冒金星。
“說,來封影傳媒有什麼目的?”
封子顏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什麼原因,將陸輕舟推倒在地之後便徑直的倒進沙發裏,半個身體斜躺著,陸輕稍最怕看他那陰沉的目光,像是隨時會吞人下腹一樣。
陸輕舟眼角含淚,毫無遮檔的她隻能躲到沙發後麵,然而卻不敢離開封子顏的視線,就怕他一個不高興會有更加過激的行為。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第二個人像陸輕舟那般了解封子顏,她很清楚反抗他或是跟他做對的下場。小的時候,她曾經有一次麵對他的脾氣而試圖選擇逃避,結果她被他死死按進金魚缸裏,眼耳口鼻全是狂湧而入的水,以至於後來見到水就害怕。
有過一次教訓後的她也學乖了,隻要遇到封子顏生氣,她就會老老實實的任他打罵而不還口,更不躲。
“沒有。”
陸輕舟聲如蚊呐,除了愛他想要接近他,希望能經常見到他,她還能有什麼目的?
“是不是我給的生活費不夠你用了?所以你要到外頭去拋頭露麵丟人現眼。”
封子顏的呼息很重,相比之下若大的公寓裏靜得可怕。陸輕舟灘坐在地板上,冰涼的地板還比不上封子顏的話讓她感覺到異常寒冷。她出去就是給他丟人現眼嗎?
“說。”
封子顏過了半天從嘴裏吐出一個字,陸輕舟渾身一顫,腦子裏一片空白,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編什麼話來讓他相信自己。她在心裏輕輕道:“因為我愛你。”
“我,想出名。”
她編了個謊,封子顏蹙眉:“出名?想怎麼出名,靠陪人吃飯睡覺嗎?”
他的話一次比一次惡毒,陸輕舟簡直不知道要怎麼和他溝通,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跟她溝通,隻是一味的說他自己想說的話,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就連對陸輕舟,她也一直是他心裏想的那個樣子。
陸輕舟咬著下唇,兩腿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已經開始發麻。封子顏站起身,陸輕舟看他慢慢的走向自己,緊張得連呼吸都要停止。
封子顏伸出手,她以為他要拉她起來,誰知道當他的手快要碰到她時突然停在了半空,封子顏彎下腰,陸輕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上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滿滿的戲謔。
“想出名,嗯?我成全你。”
封子顏盯著她看了許久許久,久到陸輕舟覺得他再不離開她肯定會因為他的存在而暈過去。封子顏似乎玩夠了,不再理會陸輕舟,他的腳重重的踏在滿地滾落的鑽石項鏈上,朝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