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一位神明無法帶給我救贖,又如何能置我於死地?”
羽希幻川原一鐮分開熾海,宛如對神明宣戰踏步而上,每踏出一步,她的容顏就被火光照的愈加白盛,耀眼的火在她眼底燃燒。
宵明的白焰將結界內的整個城市都化為烏有,已經分不清天地和界限,隻有半褪衣衫的少女露出文著鬼神的脊背淩空而立。
熾色的白日被她頂在刀尖。
然後是揮刀。
烈日當空。
不行…
不行!
這樣打下去就是不死不休的趨向,宵明和羽希幻川原中絕對會有一個人被對方殺掉。
自己究竟能做些什麼?
這種戰鬥已經不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了,那麼宮璿前輩到底將退治交給自己的意義是什麼?
有什麼是非交給自己不可的,有什麼是宵明無法做到但是自己能夠做到的?
自己和宵明的差異…
拋開力量、戰鬥技巧、速度、知識…
不對。
按照宮璿前輩的性格,應該是一些極其普通又極其特別的地方。
一些自己當成理所當然或者常理而從一開始就會忽略的地方……
自己和宵明最大的不同。
最大的不同。
“人類…”
對……
不就是自己是人類嗎?是存在基本意義上的差異!
那麼有什麼事是神明無法做到但是人類可以做到的?
“快想啊快想啊!”
白然咬牙切齒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快給我思考啊!”
!?
思考?!
對了。
思考也是思想,存在的差異會導致思想的差異吧?
因為宵明是神靈,所以無法做到想人類一樣思考吧。
因為是不同的存在,所以無法做到思維和思想的統一,就像宵明現在的目的是斬殺羽希幻川原而自己是為了拯救她一樣。
要去想想……有什麼事是需要自己思考的。
宮璿前輩不明著告訴自己肯定是認為這事關乎於對於羽希幻川原的退治,不能被她的【全知】給捕捉到。
要從頭到尾去思考一遍羽希幻川原做的事情。
從被別人議論、到忍無可忍、到被怪異附身、之後自己知道的是第一次在學校相遇。
對方那時候說的話是什麼來著——?
“就憑你們也想退治我?”
是這句話。
和之前見過的大部分被附身對象所說的——
“你們為什麼要退治我?”不一樣。
她說的是“就憑你們”。
如果把這句話明擺著的嘲諷和輕視去掉,用自己猜想的,羽希幻川原希望得到拯救的意思去推理的話。
她確實是想從這種狀態中解救出來,但是因為對他人的怨恨又不願意輕易地對那些人的行為給予原諒。
所以她對宮璿前輩進行了委托,希望是由別人強迫地中止這個行為,而不是自己自願中止。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行為是錯的所以不願意自我停止,讓別人來阻礙她隻是潛意識裏希望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明明知道錯了但也不願意承擔責任,等到現在已經無法收場了所以幹脆破罐子破摔。
這麼去推理的話確實很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