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隻是想想而已。
靳澤抬腿走了進去,她站在門口,腳遲遲不動。
“不想進來?”
大概是沒見她跟著進去,走到玄關處的男人突然之間回頭看向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正摁在領結上解著,臉上的表情很淡,那四個字說得聽不出半分的情緒。
沈巧被他看著,手指有些發顫,她低著頭抬腿走了進去。
見她動了,靳澤轉身往裏麵走,一邊走著還一邊吩咐她:“關上門。”
她剛走到一半,隻好轉身過去將門關了。
靳澤的房間比她的還要大,黑白風格的裝飾讓整個房間有種肅殺的冷感。
“衣服在衣櫃裏麵,去洗澡。”
他說完,將脖子上已經解開了的領帶扯了下來,食指往下落在脖子上的紐扣,將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解開了兩顆紐扣。
沈巧抬頭看了他一眼,抬腿走到那深棕色的衣櫃跟前推開門。
看到裏麵的衣服時,沈巧愣了愣,她原本以為靳澤說的衣服是他的衣服。
可是裏麵顯然放了一大半她的衣服,兩個人的衣服各占一邊,衣櫃很大,中間隔開的空隙很大,涇渭分明得很。
沈巧原本就有些慘白的臉更加白了,再想到今天早上傭人說的話,她頓時就明白了。
從此以後,她要在這個房間裏麵睡了。
而這個房間,是靳澤的。
想到這裏,她隻覺得眼前一黑,晃了一下,差點兒就摔在了地上。
站穩之後,沈巧閉了閉眼睛,伸手拿出衣服轉身去了浴室。
她說過的,選擇跟他的。
沈巧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靳澤在打電話,她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那張一米八寬的大床上,抬腿爬了上去,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住,然後閉上了眼睛。
靳澤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她想強迫自己睡著,或許睡著了,就不用去麵對今天晚上了。
可是睡不著,不管她怎麼催眠自己,都還是睡不著。
靳澤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繃緊了腳,聽著浴室的關門聲,沈巧睜了睜眼睛,看著頭頂上那白晃晃的天花板,眼睛裏麵如同一潭死水。
床陷下去的時候,她的手不禁捉緊了身下的被單。
很快,她就感覺到靳澤也上了床。
沈巧咬著牙,告訴自己這是自己選擇的,是她自己選擇的。
就算她從來都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但既然留下來了,就要去接受。
道理都懂,可是男人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但是她無處可逃,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男人脫下來了。
沈巧閉著眼睛,整個人都在發顫。
雙腿被分開的時候,她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摁住了男人的手,抬頭紅著眼睛看著他:“靳總——”
靳澤看著跟前的女人,眼淚在她的眼眸裏麵打轉,但還沒有掉下來,眼白已經泛滿了紅血絲,開口的聲音又輕又顫的,就像是一直受驚的兔子一樣。
“沈巧,這是你的選擇。”
他說完,手用力將她的手反扣住,人俯下身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不要——”
男人的手微微一頓,沈巧一顫一顫地看著他:“靳總,我——”
她張著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自己昨天晚上說過的話還記得一清二楚,不過是二十多個小時,她就這樣反悔了。
他倒是翻身起來了,沒有繼續下去:“沈巧,我的耐心很不好,這是你最後一次選擇,要麼現在從這裏走出去,要麼——”
他說著,頓了頓,“自己脫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