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抽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我,我不應該不識好歹,讓靳總您生氣了。”
認錯的事情,她從前做得太多了,卻是第一次這樣的恐懼和害怕。
“哢”
高跟杯被他放在桌上,那一下就像是直接砸在沈巧的身上一樣。
“沈小姐,我說過,我的耐心很不好。”
他看著她,扔出了這麼一句話。
沈巧想起他昨天晚上的那一句話,臉色直接就白了了下來。
包廂裏麵安靜得很,可是這種安靜裏麵蘊藏著緊繃的對峙。
不到一分鍾,她就敗下陣來了。
她身上穿的是t恤,並不好脫,沈巧將恤衫往上掀的時候,一雙手都是在抖的。
好不容易掀上去的衣服因為她手抖又掉了下來,沈巧下意識地看向那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靳澤坐在那兒,臉上沒有半分的波動,隻有一雙黑眸直直地看著她。
她咬著牙,重新捉著自己衣服的下擺,閉著眼睛往上扯。
好不容易才將t恤脫了下來,空調打在她的身上,沈巧冷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上半身就隻剩下一件內衣,她試圖用雙手擋著自己的胸前,可剛抬手上去,沈巧才覺得自己的動作是多餘的。
他說過的,脫光了爬上了他的床,她現在還沒有脫光呢。
沈巧低頭看著自己身下的牛仔褲,緊身的牛仔褲貼著她的一雙腿。
她閉著眼睛,伸手去摸向牛仔褲的拉鏈。
牛仔褲比上衣更加的難脫,她咬著牙將拉鏈拉下去,然後將褲子一點點地往下脫掉。
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分鍾,靳澤就那樣看著她。
脫完之後,沈巧抱著自己看向坐在那沙發上的人。
可他不說話,也沒有半分的動作,坐在那兒就像是世界的主宰一樣。
而他現在,在主宰著吳毅的命運。
沈巧到底還是做不到將自己脫光,她抬腿走到他的身旁,想要碰他,卻又不敢動,隻能顫顫地叫了他一聲:“靳總?”
她學過服從,但是沒有學過去討好一個男人。
靳澤卻突然之間站起身,黑眸冷冷地看著她:“你憑什麼覺得我對你現在這個樣子生出興趣?”
他的話就像是生生劈下來的一把刀,她被劈了一刀,隻覺得眼前全都是黑的。
沈巧視線模糊了一片,晃了一下,人直接就摔下去了。
男人動了一下,伸手將人接住,低頭看了一會兒,半晌後才彎身將人抱了起來。
他進浴室扯了一條浴巾將沈巧裹住,才開門走出去。
許言看到靳澤抱著沈巧出來,人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靳澤突然看了他一眼。
黑眸裏麵的視線直直壓下來,他連忙低下頭走到前麵去按電梯。
靳澤抱著人從電梯走出去的時候,站在那兒的兩個侍者愣了一下,剛想抬頭看清楚,卻被那視線壓得不敢抬頭。
直到靳澤抱著人經過的時候,他們才看到,那不就是沈巧?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有些慶幸一時惻隱,給許秘書打了個電話。
許言看著前麵抱著沈巧的靳澤,也慶幸自己多嘴說了一句沈巧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