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李姐又過來了。
沈巧看到李姐的時候,覺得應該是今天早上的那一碗麵讓靳澤不得不叫人回來的。
她想起他臨走之前的那句話,一整天都心情忐忑。
她和靳澤之間的關係,不是情侶,也不是情人,是她有求於他,而他有需於她。
約會這樣的事情她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今天晚上的這頓飯,她未必吃得下去。
許言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外麵的陽光剛剛暗了下來。
他通知她半個小時候會派人過來接她,沈巧不知道靳澤口中的晚飯到底是怎麼樣的一頓晚飯,隻好從許言的口中打探:“許秘書,我衣著需要注意什麼嗎?”
“沈小姐舒適就好了。”
什麼都問不出來,許言的話說了就等於沒說。
保守起見,沈巧還是換了一條半身裙,畫了個淡妝。
靳澤身邊從來都沒有女伴,今天晚上要是什麼重要場合,她不能呢清湯掛麵地去丟靳澤的臉。
這一點自覺,沈巧還是有的。
車子六點的時候就停在了公寓的樓下,司機上前幫她開了門。
沈巧很不習慣這樣的待遇,她在沈家,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車子緩緩地啟動,她看著車窗外從眼前走過的景致,心跳得很亂,捉著包包的手緊了了又緊,皮麵的包包上已經有她的捉痕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沈巧手微微顫了顫。
司機拉開了車門:“沈小姐,靳總在十二樓等您。”
她看著跟前的酒店,抿了抿唇,“謝謝。”
這個時候,酒店的人不少,沈巧站在電梯的最裏麵,明明人這麼多,電梯裏麵熱得很,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有些冷。
她不知道靳澤想要幹什麼,未知的一切讓她十分的恐慌。
但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掙脫,這一次是她找上靳澤的,如今就算前麵是血口大張的食人鯊,她也隻能閉著眼睛往前走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一聲而開。
沈巧驚了一下,看著人漸漸從電梯裏麵出去。
很快,擁擠電梯裏麵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電梯門又一次合上,再一次打開的時候,直接就到了十二樓了。
她剛出去,就有人迎了上來:“請問是沈巧沈小姐嗎?”
“是我。”
她點了一下頭,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包包。
對方對著她笑了一下,傾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沈小姐,這邊請。”
沈巧沒說話,抬腿跟著他往裏麵走。
很快,他就看到靳澤了。
男人坐在卡座上,他一隻手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另外一隻手端了一杯紅酒。
“沈小姐。”
侍者幫她拉開了椅子,沈巧道了一聲謝,然後掃了自己的裙擺入座。
她雙手搭在大腿上,坐得規規矩矩的,就好像是正在等著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一樣。
靳澤掛了電話,視線在她的臉上掃了一下,“看看想吃什麼。”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寡淡,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麼來。
沈巧接過菜單,心一上一下的。
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