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龍半眯著眼眸,摸著下巴,“你不覺得這位帥叔叔長得像舅舅?”
“啊啊啊,真的,還真是啊,難怪我覺得他麵熟。”盼盼激動地說。
“而且,我懷疑……”
“懷疑什麼?”盼盼瞪著他,弟弟一向有小聰明,總是發現她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你沒聽說有人說過我長得很像舅舅?”龍龍摸著沒長毛的下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盼盼一愣,眼珠子一轉,湊近腦袋,神秘兮兮地問,“你的意思說這個帥叔叔也是我們舅舅?”
龍龍挑眉,“這個嘛……我不告訴你。”
“龍龍!你壞!”盼盼一下跳起來,一巴掌拍在龍龍的小屁屁上,頓時一個紅色的肥短巴掌印腫了起來,龍龍痛得跳起來,“啊啊!臭姐姐!欺負人啊!”
盼盼哼了一聲,又是一巴掌,“你說不說?”
龍龍也跳了起來,狠狠地在盼盼屁股上一擰。兩個小人頓時掐起來,嚇得沫兒趕緊拉開他們,“小祖宗,千萬別掐架啊,你娘來了要加倍罰的,要是你娘看著罰,你們的屁屁就開花了。”
龍龍哼了一聲,抽起褲子,“好男不和女鬥。”
盼盼也哼了一聲,撈起褲子,“好女不和男鬥。”
沫兒無語,“小祖宗,還沒打完十板子呢。”
盼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雞絲餅就塞進嘴裏,口齒不清地說,“祖宗坐在這裏,沫兒姐姐繼續打,弟弟會配合的。”
沫兒翻了翻白眼,隻好繼續拍手。
龍龍一邊嗷嗷叫,一邊探頭出去看,猛然間笑眯眯地說,“爹回來了,不用拍了。”
盼盼一聽,立刻跳了起來,花蝴蝶一樣衝了出去,一下撲到白錦軒的懷裏,膩歪歪地說,“爹爹,盼盼好想你啊。”
白錦軒樂嗬嗬地擰了擰她粉嘟嘟的臉,“爹也想你們啊。”
盼盼一下摟著白錦軒的脖子,掉在他身上,委屈兮兮地說,“爹,今天我給人綁架了。”
白錦軒點頭,“對啊,爹就是聽到這個消息,有沒有傷著?”
盼盼一雙大眼頓時滿上水霧,“有啊,我脖子差點斷了。”
白錦軒臉色一變,忙拉開她的衣領,果然一條細細的紅痕,拉得還不輕啊。看得他心疼得不得了。
“可是,人家受傷了,娘還要罰人家,打了十下屁屁,好痛啊。”盼盼抱著白錦軒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嗒一口,口水中帶著雞絲陷。
白錦軒忍住笑,“我去教訓你娘。”
萱宛怡正拆著一封信,見白錦軒抱著盼盼,龍龍跟在後麵,臉色一沉。
“文軒,你別慣著他們,一對淘氣包,整天惹事。”
盼盼賴著不肯下來,摟著他的脖子,又是吧嗒一下,吻在白錦軒的臉上。
萱宛怡瞪她一眼,“還不下來!檢查下罰了沒有。”
盼盼小臉一變,求助地看著白錦軒。
“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就那麼嚴厲?算了。”白錦軒笑著湊過來,“誰的信?”
“孟冰的。她……和秋風離婚了。”
白錦軒將盼盼放下,關切的問,“是因為那次槍擊案嗎?”
萱宛怡點頭,歎了一口氣,“她那麼愛秋風,為了他寧願做第三個妾,可還是分手了。”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萱宛怡點頭,“沫兒,將龍龍和盼盼帶去奶奶那裏玩吧。”
盼盼一臉不樂意,還是被沫兒牽走了。
“你臉色不好。”白錦軒看著她,“孩子小,頑皮點沒關係,你別太在意了。”
“步龍桀來了。”萱宛怡輕聲說。
白錦軒一怔,“他見到孩子了?”
萱宛怡點頭,“見到了,是他救了盼盼。”
白錦軒坐下,細細看著萱宛怡,柔聲道,“血溶於水,你也怪不得孩子們。”
“可是,一旦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來。”
“其實,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不是嗎?”
萱宛怡怔怔的,良久,“文軒,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白錦軒一笑,“因為我前世欠你的。”
“小姐。督軍派人到公司來找您。”靈芯急急忙忙衝了進來,手裏拿著一份東西。
萱宛怡接過一看,遞給白錦軒。
“拜帖?步龍桀的拜帖?”白錦軒詫異地說,“他說了什麼沒有?”
“來人就是說要談下貨輪沉船的賠償問題。”靈芯抹了把汗,“督軍什麼時候來的麗都啊?”
“別叫他督軍了,他現在是焱龍,焱爺。”白錦軒說。
“不說全天下都知道了啊,報紙都登了,說步龍桀戰後失憶,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棄戎投黑,成了青幫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