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旅館對麵就是一間酒館,王兵在酒館找了位子坐下,在這種情況下找個人幫他帶話給南宮憶秋是最好的辦法,也不會引起厲新弘的注意。
但要找誰傳話好呢?
“嗯?”正說著,貼在酒館牆上的一張畫像吸引了王兵的注意,那竟然是他的畫像,仔細一看,原來是張‘通緝令’,就是上次‘玉明市’領主府後他被通緝的通緝令。
果然王兵被通緝的事情還沒有過去,都怪那個留著小胡子的家夥,殺了‘玉明市’領主府那麼多人是他的事啊,王兵莫名其妙地幫他背了黑鍋。
可這件事沒地方說理去啊,孫玉明的女兒都指證王兵是凶手了,誰會相信王兵是無辜的?
看樣子這件事王兵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還是趕緊把李良平交給‘渭南市’的領主後走人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走快點,耽誤了我出貨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屁股還沒坐熱,酒館外麵大街上傳來了吵雜聲,王兵下意識地抬頭一看,一群光著膀子的奴隸肩扛著東西從酒館門前走過,他們肩膀上的東西看起來很沉,每一個奴隸走起來都顯得很吃力的樣子。
“啪!”意外驟生,走在最前麵的奴隸腳下一個拌蒜摔倒在地,肩膀上的東西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飯桶!”商人見狀,惱怒地上前對著那奴隸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絲毫沒有把那奴隸當人看。
四周很多人圍觀,一個個都在議論紛紛,可卻沒有人對奴隸施以援手。
這就是‘上界’最卑微的人——奴隸的下場,他們身上沒有任何人權可言,他們就是貨物,任人買賣交易,當牛做馬的。
“飯桶,廢物,居然把我的東西給摔壞了!”商人怒不可歇,又是打又是罵,很好的詮釋著‘奴隸不是人’的說法。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想當初王兵剛來‘上界’的時候看到‘人權’被如此的踐踏,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才幫了李鐵根他們,可後來還是被李鐵根他們的無情給寒了心。
現在在看到這樣的場景,王兵其實已經有點‘麻木’,奴隸值得同情和可憐嗎?
是,他們的遭遇確實值得同情和可憐,但‘上界’每一個國家都有數不清的奴隸,王兵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他能救得了幾個?
要是再碰上李鐵根那樣寡情薄意的人,他不就又打自己的臉了嗎?
所以王兵沒打算管這些閑事。
“啪!”商人十分的凶殘,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那奴隸的臉上,那奴隸灰頭土臉,被打了好幾巴掌都不敢吭聲,沒辦法,這就是奴隸的地位,要是他們敢反抗,商人雇傭的打手會讓他們落得更淒慘的下場。
奴隸被打得很慘,半天都起不來,其他奴隸嚇得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敢吭聲。
“廢物,廢物!”商人越打越眼紅,再打下去估計會活活把那奴隸給打死。
“啊!”那奴隸突然發了瘋一樣的叫了起來,猛地一把將商人推開,而後迅速地爬了起來撒腿就跑。
商人被兩個打手給扶住,一看奴隸居然動手,更是火冒三丈,“敢推我?給我打斷他的手腳!”
“是!”打手接令,拿起隨身攜帶的棍子就朝奴隸追了上去。
奴隸腳上戴著腳鏈呢,根本就不可能跑得掉,一個情急又摔倒在地,剛好摔倒在了酒館門口。
“去去去,要死死遠點,別弄髒了我的地方!”酒館老板見狀,立刻拿掃把驅趕,人情之冷暖可見一斑。
奴隸掙紮著爬了起來,瞪大著眼睛看向酒館內,是想向酒館裏的人求救,然而換來的卻是各種冷漠的眼神,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多管閑事的。
但是,就在奴隸絕望的時候,王兵看清了這個奴隸的臉,這張臉看起來為何有點眼熟?
“李鐵根!”再看一眼,王兵吃了一驚,這個狼狽不堪的奴隸竟然是王兵認識的李鐵根。
他不是在‘玉明市’和其他人一起賣燒烤嗎?照理說有了一門手藝,生活應該還過得去才對,怎麼會淪落到這個田地呢?
“找死!”兩個打手一臉凶相地來到李鐵根麵前,舉起手裏的棍子對著李鐵根就招呼了下去。
李鐵根瞪大著眼睛,眼神裏流露出了曾經有過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