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啊,全是水,海麵上波濤洶湧,海浪隨著大風一下子用力地拍打在岸邊,每一次的撞擊都散發著力量感。
鬼知道鄒冬卉做的是什麼夢?反正夢裏的她心情就像這海麵一樣。
良久,她身上的異常才散去,臉不紅了,心也跳的沒那麼快了,整個人恢複了平靜,然後她睜開了眼睛,柔和的燈光率先映入眼簾,待得視線從模糊慢慢變得清晰,一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讓原本還有點迷糊的鄒冬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王兵眨巴著眼睛看著鄒冬卉,他的臉湊得有點近,而鄒冬卉似乎回不過神來,看著王兵而目不轉睛,竟然看得兩隻眼睛都直了。
“沒事吧?”見鄒冬卉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卻不說話,王兵還以為她怎麼了,又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
鄒冬卉愣了一下,這突然的‘摸頭殺’令她毫無防備,但又不知該避開還是不避開。
感受著王兵手掌傳來的溫度,鄒冬卉心跳加速,她這輩子沒被人這樣摸過腦袋,就連她的老爹鄒泰然都沒這樣摸過她啊,她是多麼暴脾氣的一個妹紙?一般人誰敢這樣摸她?誰又能這樣摸她?她又怎麼可能讓人這樣摸?更何況是個男人。
但是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種被寵溺一般的緊張感和無法抗拒感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心裏明明是抗拒的,可被王兵摸著的時候卻生不起抗拒的念頭?反倒覺得很舒服呢?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王兵問。
話剛說完鄒冬卉的臉又紅了起來,瞬間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王兵又問。
“我沒事……”鄒冬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作勢就要坐起來,卻因為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而痛得半途又睡了下去。
“還說沒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好好躺著吧,華清剛剛幫你包紮好,免得傷口又裂開!”說著扶鄒冬卉躺了下去。
鄒冬卉豈止這輩子沒被人‘摸頭殺’過?也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啊,心裏一種莫名的情愫就這樣悄然而生了,然後近距離地看著照顧著自己的王兵,眼神莫名地變得迷離,最終甚至不敢和我王兵對視,因為她剛才做的那個夢和王兵有關,在夢裏,她是被動的一方,被老王給壓在了身下……
唰!
回想起那個夢,鄒冬卉的臉變得更紅了,好好的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她長這麼大,從沒對任何男人有過任何的感覺,但王兵為什麼給了她那麼強烈的感覺?
罪過罪過,王兵可是自己的師傅,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師傅有非分之想呢?
這種事情在心裏想想就好了,千萬不能讓王兵知道。
好不容易把躁動的心情給安撫了下來,鄒冬卉才意識到她昏迷過去,是王兵把她給帶回來的,然後才跟王兵說起了她遭遇‘怪物’的經過。
她當時本來是不願對著關靜怡,又不想讓王兵難做,所以就以散步為由出去溜達,溜達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碰上了那隻怪物,她當時也被那怪物給嚇了一跳,而那怪物看到她二話沒說就發起了攻擊,於是鄒冬卉就跟他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就從這條街打到了另外一條街,到最後就被王兵給發現,才有了後來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