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戰爭 第三十四章
這個時期，劉王兩個老兵對馮國翠與凱特的態度有了大的改變，原先是為凱特提供方便，一心想促成這對男女的交往，現在是時時阻止凱特進攻馮國翠。眼下，這兩個老兵要做的是處處為他們的團長提供方便。團長要做的事，團長想要的女人，他們心裏願意不願意都得順著團長的心思去做。
一天，兩個老兵把凱特逼到一個角落裏，問他：“你真的在街上當眾吻了馮國翠嗎？”
凱特回答：“是呀，怎麼了？我吻了她的額頭，足有兩分鍾呢。”
劉老兵又問：“那你愛馮國翠嗎？”
凱特說：“當然愛。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誰不愛。”
王老兵問了一個實質性問題：“你能真的娶她為妻嗎？將來，你能把她帶回美國去一同生活嗎？”
凱特態度肯定地回答：“我不可能娶她！也不可帶她走！可我真心愛她，也想讓她真心愛我，這就是我倆愛情的全部。”
劉老兵當胸重重打了他一拳：“那你還和她扯這些幹啥？真是莫名其妙。”
凱特說：“你倆才莫名其妙。我愛她，為什麼非得要娶她呢？我愛她，為什麼非要把她帶到美國一起生活呢？”
王老兵說：“你愛她，那你想和她睡覺嗎？”
凱特兩手一攤，說：“我愛她，為什麼非得要和她睡覺呢？我美國有女朋友了，所以，隻能愛馮國翠，不能和她睡覺。”
兩個老兵上去就是一個掃堂腿，把凱特放倒在地。
凱特一子下從地上爬起來，生氣地說：“在印度訓練時你倆就揍過我一頓，當時，我看在楊團長的麵子上，不，是看在馮國翠那張照片的麵子上，我沒有再追究。怎麼？現在你倆又想揍我？這次，我可不饒你倆了，除非馮國翠肯出麵講情。”
兩個老兵上去又踢了他一腳，揚長而去。凱特站在那兒直瞪眼，說：“我要找馮美人去評評這個理。”
這段時間，馮國翠雖然對凱特的好感增加，但也明顯感覺出了他在感情之事上的莫名其妙。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確實讓人難以理解。
一次，她和他上了南城門樓子。他又把他在緬甸戰場上的事拿了出來。她聽了他一番在戰場上那些孤寂的日子裏，是如何如何想她的傾訴後，他一臉鄭重地提出：“馮美人兒，我能不能再吻你一下？噢，還是隻吻你的額頭？”
她看著他深不可測的藍眼睛，好大一會兒工夫，說：“不！絕對不能！”
他問：“這是為什麼哪？當眾你都可以讓我吻的呀。”
她說：“不為什麼，就是不能。”
倆人默默無語，轉身去看但玎城萬家燈火。她有了話題，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這些古建築是但玎城的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