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展顏就一直處在一種擔憂惶恐和各種疑惑不安的狀態，連她自己都懷疑，也許這麼再過陣子，她都要成精神病了。
可即便知道這樣不好，有些時候一些情緒就是控製不住，因為太過在乎，所以無法用理智去控製。
慕時寒走進了書房，接通了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整容醫生已經看過了高非的那張臉，證實他臉上確實沒有一塊地方是原裝的，換臉換的就跟回爐重塑了一遍似的，隻不過被慕時寒這一通打，又一拳回到了解放前。
“慕先生，患者的臉現在的情況是需要再重新整容做修複的……”整容醫生在那頭解釋道。
“我問的是你能不能看出他以前長什麼樣！”慕時寒那不耐煩的聲音一把將對方打斷。
“．…．．這個，沒有患者以前的照片麼？”
慕時寒的聲音帶著要殺人般的冷意幾乎從通話裏橫掃過去：“又有的話還需要問你麼！”
“．……”
整容醫生像是被嚇的在那邊擦了擦滿頭的冷汗，“慕先生，他的臉改動太大了，就這麼看，很難看出他以前的樣子，臉型、五官，全部都做了改變，在整容裏是很大的手術，而且還不不止做了一次，病人的臉應該是整過了很多次才變這樣的，已經麵目全非了，光憑想象，我，我暫時沒辦法判斷出他以前是什麼樣……．”
“那你就根據你的經驗和想象，給我畫出一張臉來，他以前的大概模樣！”慕時寒命令般的語氣傳達過，整容醫生直接嚇的掉了手機。
“喂、喂，慕先生……．”再撿起手機接起時，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整容醫生：“．…．．”
從業二十年，頭一次遇上這麼奇葩的要求。
在他看來，這就好像你把一頭豬殺了，肉都剁碎包成了餃子，你卻突然過來說要把這些餃子裏的肉醬給黏回去弄成原樣，變成最初的豬。
這已經不在他們整容能夠辦法的範圍內了，隻能求神仙！
回到病房，整容醫生又開始研究高非的臉。
掛了電話，慕時寒又打了一個給葉航過去。
“查的怎麼樣了？”
“三少，高非在國外去過的那些整容醫院基本我們都派人去了，私立的那幾家，給錢後，都把高非去時拍下的照片給了我們，但是有兩家公立的醫院，說什麼也不肯透露客戶的隱私，照片怎麼都不給看。”葉航在那頭答道。
“不過根據那些照片來看，和高非現在的樣子都沒有很大的差距，他在那些醫院做的也都隻是些修修補補的小整形，有個整容醫生告訴我們的人，高非的臉應該是在兩年以前經曆過大整，才徹底換了張臉，但是我們查不到高非那時候的任何信息，也沒法得知他知他是在哪裏進行的大整，後期在國外的那些整容都沒辦法判斷他最初的長相。”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慕時寒看著窗外，久久未動。
一個人，到底是怎樣才能做到如此神秘，把以前的一切人生記錄都全部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