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往往代表著短暫。
求之不得,和求而不得,這就是生活,無奈有多少,牽掛就有多少。
這該是夢吧?!
屋外,北冥墨拿起手機,那串熟悉的號碼映入眼簾。
他森冷的眸子一暖,劃下接聽鍵——
“喂……”
不久後,
他掛上電話。
轉身看了一眼屋內躺在沉睡過去的顧歡。
瞬間,屋子又恢複了平素的寧靜。
不禁苦笑一聲,接著,他抓起沙發上的外套,頭也不回地徹底離去……
次日一早。
顧歡醒來。
渾身酸痛得就像是剛剛被卡車碾過一樣。
睜著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塵不染的奢華屋子,似是飄著一股剛毅的男性味兒,吸入了她的鼻息。
她見過這裏!
北冥墨大辦公室裏的休息套間。
她記得那個有嚴重潔癖的家夥,三番五次都不準許她進來這裏,以至於她每次都隻能窩在沙發上午睡偷懶。
沒想到昨天昏倒之後,他竟然會送她來這裏休息。
還是整整一夜!
哇哦。她抓了抓那白淨的被子,用力聞了聞,果然是有潔癖的人用過的東西,幹淨得厲害。
病過之後的顧歡,又開始歡脫起來。
雖然曆經這些年的坎坷,但始終沒有磨滅她對生活的樂觀,以及對未來的美好期許。
所有的不快樂都成為過去式,她又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伸手找出電話,她給母親於芬打了個電話,得知家裏一切安好,洋洋也很乖很聽話,她就安下心來。
一骨碌爬起來,開始洗漱……
顧歡沒想到的是,北冥墨這一天都沒有來上班。
就跟人間蒸發了那般,半點鬼影子都找不到。
他去哪兒了?他肯定來過。
令顧歡稀奇的是,平時動不動就讓她彙報的北冥老爺子,在這天裏,竟然也沒有打電話給她!
一整天,顧歡坐在偌大的總裁室裏,百無聊賴,翻來覆去,就是不知道到底哪根筋兒不對。
竟然會覺得沒有北冥墨那禽*獸在,她竟然會覺得少了些什麼……
幽幽歎息一氣,她拍了拍腦門。
到底中了那家夥哪門子的毒,自己竟然會老老實實地呆在辦公室整整一天!
嗟,浪費時間。
抓起包包,顧歡終是耐不住,奪門而出……
一路上,竟發現秘書室也靜得滲人。
就連平時隻會找她茬的琳達都不見蹤影。
不對勁。
顧歡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覺著不對勁兒。
匆忙下了電梯。
顧歡才剛踏出北冥氏大樓。
忽然,一股濃烈的芬芳撲鼻而來,一個身影擋在她麵前,來勢洶洶。
她還沒反應過來,突然——
啪!
一個耳光掄了過來。硬生生砸在了顧歡的臉頰上。
她臉頰一震。
揚起眸這才看清楚來人,裴黛兒!
“顧歡是吧?這一巴掌我等著扇你很久了!”
裴黛兒高傲尊貴的臉龐上,透出一絲凶狠。鼻梁上架著一副巨大墨鏡,淡妝下的她,使得鮮少有路過的人認識這位市長千金。
顧歡撫著發疼的臉頰,想起上次才捱過顧安琪的那一巴掌。
恍然發現,這兩個女人扇她的同一個理由,居然都是為了北冥墨!
丫的。
那廝就一桃花禍水!
顧歡咬咬牙,忍了下來,“裴小姐,看在你高貴的身份上,這一巴掌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如果你有下一次,我決不會罷休。”
她深知那日在醫院,她幫著北冥墨在裴黛兒麵前演的那場戲,對裴黛兒必定是巨大的打擊。
同是身為女人,她同情裴黛兒,畢竟她愛上的可不是一般的惡魔。
所以這一巴掌,她忍了。
“唷!撒狠了?”裴黛兒尖聲一笑。
顧歡冷笑一聲,“豈敢。我可沒裴小姐這麼閑,專程跑過來隻為扇我一耳光出出氣。”
說完,她轉身就要繞過裴黛兒離開。
“站住!”裴黛兒陰沉一斥,扯過顧歡的手腕,那秀長的指甲恨不得嵌進顧歡的皮肉裏。“你以為我不顧身份跑過來,就是為了甩你一巴掌找你出個氣嗎?你還不配!”
顧歡擰著眉,隱忍著手腕處的疼痛,不吭聲。
裴黛兒繼續怒斥,“的確,我有上千個理由來恨你!因為你讓墨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哪怕是我割腕自殺,他也寧願躺在你的身上風流快活!我恨透了你!恨透你這副蠱惑男人的下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