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墨就醒了過來,動了動身體,感到已經沒有像昨天那樣感到沉重,此刻輕鬆了不少。
他從沙發上起來,揉了揉額頭。
轉頭看到在旁邊的沙發上,刑火正坐在那裏仰麵睡著。
在他前麵的茶幾上,還擺著幾條已經有些發幹的毛巾,這是他一晚上給北冥墨換的。
北冥墨將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拿起,輕輕的蓋在了刑火身上。
他剛蓋上,刑火就被驚醒了。
一睜眼就見到北冥墨站在自己麵前。
“主子……”說著,刑火連忙擺正身子,準備站起來。
北冥墨擺了擺手:“你一晚上沒有睡好吧,你回房間休息休息,今天不會安排你其他事情了。我這就去看看歡兒怎麼樣了。”
北冥墨轉身向樓梯走去。
*
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就見到顧歡安靜的熟睡著。窗外淡淡的白光投進了玻璃窗。
想必昨晚她讓人將緊閉的窗簾拉開了,她並不喜歡置身於那麼黑暗的房間裏。
或許是這樣會讓她想到若幹年前的那個夜晚……
北冥墨走了進去,轉身輕輕的關好了房門。
走到床邊,伸手輕輕的碰觸了她的額頭。燒已經完全退下來了。
這時候,顧歡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恬靜的臉龐猶如嬰兒一般。
北冥墨拿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看著顧歡熟睡的樣子,不由得又想起唐天澤。
顧歡跟唐天澤之間走的越近,就會越多一分的危險。
但是如今,他已經和她有了約定:以後他們之間的生活將不再有關係,也就是互不幹涉。
該為了孩子們,也為了她該想個什麼方法讓他們遠離唐天澤這個家夥。
雖然現在他表麵上沒有采取什麼行動,但是隻要他在一天,就回事一個隨時都會響的定時炸彈。
清晨的薄霧緩緩褪去,一縷金色的陽光從外麵照進了屋內,並且延長到了顧歡的臉上。
也許是陽光有些太刺眼,顧歡皺了下眉頭,將身子和臉轉向了北冥墨的一放。
可是這回,她已經再也睡不著了,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啊!”當她睜開眼睛,就模模糊糊的看到在自己麵前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稍清晰一點就認出那是一個人。嚇得她不由得就叫了出聲。
雙手緊緊的拉著被子,身子也本能的向後挪了挪。
緊接著,她就想起自己這是在北冥家。
能夠在這個房間裏的人,除了那個二貨之外還能有誰。
鬆開緊緊拽著被子的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再次看向那個人影,果然是北冥二貨在這裏!
“喂!你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覺,竄到我的房間裏,想嚇死我還是想圖謀不軌。”
顧歡說著,伸手又把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緊了緊,虎視眈眈的看著北冥墨,一副你要來,我就叫的大無畏氣勢。
北冥墨嘴角微微一翹:“看你有這樣的反應速度,估計你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而且,要想圖你什麼……”
說著,他目光灼灼打量了顧歡一眼。還真別說,她在任何一個時間,任何的一個角度看來都是那麼的吸引人。
“要想圖你什麼,真該拿手機拍下來你昨天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是看的我可就什麼興趣都沒了。”
北冥墨說到這裏,他對顧歡挑了挑眉毛:“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些……”
顧歡被他說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雖然這裏是你們北冥家,但是你也別想胡來啊。”
“放心吧,就算是想,也是要你主動送上來。”說著北冥墨站起身子“下去吃早飯吧,今天總用不著讓孩子們喂你吃了吧。”
顧歡狠狠的瞪了北冥墨一眼:“你說話就不能這麼不刻薄嗎,好像我欠了你二百塊錢一樣。”
“你沒欠我二百塊錢,不過你欠我兩個孩子。”北冥墨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歡一眼。
顧歡心裏“咯噔”一下。
她和北冥二貨之間是有兩個孩子,但是洋洋現在歸他了,自己身邊隻有程程在。那麼他口中所說的‘欠了兩個孩子’,難到是他發現了久久的存在?
但是這不可能啊,久久回來可是很保密的,而且她自認為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啊。
俗話說“無奸不商”,北冥二貨這家夥該不會是詐自己吧,又或者是難道自己發燒時候說了夢話?
就算是他知道了,也要矢口否認,來個死不認賬看他能把自己怎樣。
不然這樣的口才連他都擺不平的話,那就別指望當律師了,在律師界比他厲害的比比皆是。
不說別人,就拿雲不凡來說,北冥二貨就不見得能比他高。
顧歡打定主意,扶著被子坐起身來,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說什麼欠你兩個孩子,程程可是你履行協議給我的,這可不算是我要他離開你的,這可是有法律效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