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耷拉著臉給誰看呢。我可是不想讓寶寶長成你這個樣子,真是難看死了。”洛喬坐在床上,懷裏抱著已經熟睡的孩子,她皺著眉頭厭惡的看著刑火。
“主子和小姐出事了。”刑火雖然知道顧歡已經脫險了,但仍舊顯出一臉焦慮的模樣。
“你說什麼,歡她出事了!”洛喬的聲音不由得稍大了一些,她身子猛地一顫差點把懷裏的寶寶給驚醒。“到底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快跟我說說。”
“具體情況我也還不是很清楚。”他簡單的把北冥墨在電話裏給他說的複述給洛喬。
“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情,歡她現在沒有事了吧。”
“還不清楚,主子正在開車送她去醫院了。小姐應該會比較安全了。隻不過我更加擔心的是主子……”
*
北冥墨的車子在衝湖心島關卡的時候,就已經受到了重創。好在這車還是比較結實,再加上北冥墨的純屬的駕駛技術,車子雖然在行駛途中存在著各種的異響,但還是開的比較平穩而且快速。
經過了漫長的半個多少小時,車子終於停在了醫院的門廊上。
北冥墨很快的下了車,將顧歡從車子裏抱出來跑進醫院裏……
急救室的紅色燈光亮著,北冥墨一直守候在門口,他的表情焦急而又凝重,緊緊的咬著牙關和握著拳頭。
他正在反思自己。
憑著個人的意願和小小的要挾,讓顧歡坐上了這個位置。不管是不是出於一片好心或者是別的什麼,都成了今天的導火索。也因此她成為了最終的受害者。
懊悔是他此刻最深刻的感觸,也因此他有了一個決定。要在顧歡蘇醒之後,結束掉這個荒唐的遊戲,並且也不會將三個孩子帶走,他覺得自己已經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和意外了。本來,她是可以安安靜靜的和孩子們過著快樂生活的。
北冥墨的雙手撐著低著的頭,和顧歡相處的這些年的場景一幕幕的像電影一樣的,一遍遍從他的腦海中閃現。
一陣的沉重腳步聲由遠而近,最後停在了北冥墨的麵前。
“你是北冥墨?”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北冥墨看了看眼前的這雙黑色的靴子,就已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了。抬起頭,看了一眼穿著迷彩服的男人然後點了點。
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分別還站著兩個同樣裝束的戰士。
確認了身份之後,那個男人接著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樣的局麵北冥墨似乎也是已經預料到了,他顯得一點也不慌張,緩緩的站起身子,習慣性的將一身衣服輕輕的撣了撣灰塵。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還在亮著的急救燈。
“你們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我要知道裏麵的人是否已經沒有了危險。”
帶頭的那名士兵,有著和北冥墨一樣的冰冷麵孔,雙眼比他更加的冰冷。看上去就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
“對不起北冥先生,你的要求我們無法滿足你。還是請你回去配合我們的調查。”
“那讓我打一個電話吧,這裏需要有人過來照顧她。”北冥墨說著拿起了電話。
*
刑火麵對著三個孩子一言不發。同樣的,三個孩子也是齊刷刷的看著他。就這樣,他們已經是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子了。
洋洋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夥夫大叔,你到底是想要帶我們玩什麼啊?如果沒有什麼好的提議的話,麻煩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們能自己玩。”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主子讓自己看著他們三個無非就是要穩住他們,不要在他們回來之前惹是生非而已,既然他們有自己玩的當然是很好了,這也省得自己絞盡腦汁給他們出什麼新花樣了。
他剛從閣樓上下來,就再次接到了主子的電話:“歡兒現在醫院裏,你現在馬上過來。”
“好的,那麼主子,需要我給你們帶點什麼嗎?”
北冥墨沉吟了一會:“讓安妮給她煲點湯過來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不留在那裏了。記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的協助歡兒的工作,還有讓安妮好好的看著三個孩子。”
北冥墨的話怎麼感覺越聽越有些不對勁了,感覺不像是在安排事情,更像是一種囑托,往往是有什麼壞事要發生的時候,才會是這樣的口吻,難道是主子預感到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了?
“主子,你那裏有什麼麻煩需要我幫您嗎?”刑火現在真的是有了一種不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