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歡身子避開麵前的唐天澤,走出了別墅。
在這裏她一刻也不想多逗留,上了車很快就離開了。
一直隱匿在黑暗處的北冥墨直到看著她開車離開了,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沒想到李探會住在這裏。
他本想啟動車子就此離開的。可是他腦中的一閃念卻讓他沒有按動那個啟動鍵。
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坐在客廳裏稍有失落的李探頓時來了精神:“快去開門,或許是歡歡她又回來了。”
當唐天澤把門打開的時候,隻見門口站的並非是顧歡,而是北冥墨。
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你怎麼會在這裏?”
北冥墨看著他冷冷的一笑:“怎麼,就允許你不聲不響的去找歡兒,就不許我同樣來找你嗎?怎麼,不敢讓我進去?”
“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隻不過就怕你不敢進罷了。”唐天澤說著,把身子閃開了一條路。
北冥墨邁步走了進去。
“放心吧,我就是一個人來的。”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唐天澤在自己進來之後,探頭出去又看了看。
“沒看出來,你的主子還是一個很念舊情的人。”北冥墨一邊往裏走,一邊左右不經意的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黑白照片。
這個時候從客廳裏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啊,如果是不念舊情的話,怎麼會下這麼大的功夫和你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呢。”
李探坐在客廳裏,唐天澤和北冥墨之間的對話,他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對於北冥墨能夠來到這裏,似乎並沒有感到有多少的意外。
直到北冥墨走進了客廳,和他正麵相對。
“不愧是北冥家的人,還真是夠有膽子的,居然一個人來到我這裏。坐吧。”李探端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看著北冥墨。
北冥墨倒是也不客氣,他隨手拉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李探的對麵,而最後跟進來的唐天澤就堵在了客廳的門口。
北冥墨轉頭看了看他,冷冷的笑了笑,然後一眼就看上了擺在茶幾上的果籃。
他毫無征兆的從衣袋裏拿出了一把折疊刀,一按繃簧“啪”的一聲,明亮亮的刀尖就彈了出來。
這不由得讓唐天澤為止有些緊張,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在那裏他時常帶著一把軍用的匕首。
北冥墨的手裏握著的刀,明晃晃的讓無論是唐天澤還是李探,看了心裏都有點不舒服。
他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側後方的唐天澤,嘴角微微的翹了翹。他並不做聲,而是伸手從果籃裏拿過了一個蘋果。
並且顯的非常悠閑的一點點的把皮削掉。
然後兩隻手指捏住蘋果上下兩端遞給了李探:“不論怎麼說,你都是長輩。這麼好的果籃,第一個水果理應是屬於你的。更何況你還是歡兒的父親。”
李探看著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來這裏做什麼?別以為給我削了一個蘋果,說了一句好話,就可以把北冥氏拿回去。你可是個商人,這樣的賠本買賣我是不會做的。”
說著,他倒是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蘋果,並且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北冥墨接著又削了第二個,不過這個是給自己吃的。
“話也用不著說的這麼絕吧。當然,我這次來的目的並非為了北冥氏而來。不過既然剛剛提到這個話題,我就不得不說上一句:當年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給你們說,歡兒的丟失和我媽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就算是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媽引起來的,母債子償,也隻要對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也罪不及北冥氏。而你們現在這樣的做法未免也有點太不講道義了吧。”
“道義?這個時候你還跟我在這裏講道義。你們兩母子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弄丟了我的女兒,另外的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我女兒生孩子。就算是歡她不在計較,作為她的父親我也要追究到底。北冥氏我是不會還到你們手裏的。至於你的那筆帳,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李探越說越氣,真是恨不得吧麵前的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才能夠以解心頭之恨。
唐天澤這個時候,眼睛都變紅了,他從腰間抽出那把已經陪著他渡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軍用匕首。
隻要李探一聲令下,他可以用令北冥墨猝不及防的速度,一刀刺中他的要害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