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墨說說著,微微的低下頭吻在顧歡那戴著戒指的手背上。
在他的嘴唇接觸到她手指的那一刻,能夠感覺到那隻手似乎有了感覺,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個意外的好消息。
她昏迷的時間不算太長,可是對於北冥墨來說卻如同是度日如年。
每一天,他都會想著各種不同的方法試著讓她醒過來。可是每次卻又以失敗告終。
沒有想到,在這新年的第一天,她終於有了反應。
他馬上站起身,關切的看向顧歡的麵龐,期待著她可以睜開眼看看自己。
果然,他看到了顧歡的嘴唇居然動了動,並且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新的一年果然充滿了奇跡。他把身子探過去:“歡兒,你是想說些什麼嗎?我就在這裏,有什麼需要就盡管跟我說吧。”
說著,他側著頭,將耳朵盡量貼到她的嘴邊。
終於,他可以聽到她的聲音了。
雖然有些微弱,如果要是非常注意聽的話,還是能夠聽清楚的。
顧歡現在的身子依舊顯得非常的虛弱,聲音有些斷斷續續:“北冥,北冥墨……你怎麼這麼卑鄙,居然趁著我毫無反抗的時候,妄圖生米做成熟飯……這在法律上,可是不合法的……”
北冥墨聽到她的話,雖然都是罵自己的話,可是聽起來卻又是如此的順耳。#@$&
他看著微微睜開眼睛的她微微一笑:“在我的字典裏,這樣的做法就是合法的。如果你有本事就馬上把這枚戒指摘下來,我可以給你半天的時間。如果你摘下來了,那麼之前說的就可以作廢。但是沒有摘下來,我就當作你同意了我的說法。”
說著,他低頭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早晨七點半,截止時間就是中午十二點整。給你預留的時間可算得上是夠長的了。如果換做別人的話……”說著,伸出了五根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隻有五分鍾。你是知道的,我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這個時候,顧歡的嘴唇又輕輕的動了動,他再次湊過去聽。
“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給我三天都是辦不到的。你這明顯就是趁人之危。”
“至於你怎麼說,最終的解釋權始終都在我的手裏,所以即刻生效。我呢,現在就去給你叫醫生。”說著,他凝望著顧歡那張蒼白的臉。%&(&
目光中充滿了深情:“無論怎樣,我都要謝謝你在那樣的情況下,挺身替我擋了他的一拳。”
說著,他直起身走出病房。
顧歡躺在病床上,她能感覺到的隻有疼痛。如果說還有的,那就是整個身子的不便。
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
夢的這頭是自己躺在醫院,而另外的一頭就是自己伸手將北冥墨擋在了身後。
至於當時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或許是因為看到他們打鬥的實在是過於激烈了,而自己也沒有多想,隻是出於一種本能吧。
可是換來的結果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看著北冥墨離開的背影,雖然和以前的他相比有些別扭,但是看上去他的傷勢並不是那麼的嚴重。
顧歡終於醒過來了,就在新年的第一天。
北冥墨出了病房門之後,極力的按耐住了那顆激動的心情。
時間還尚早,就先不叫他們了,而是直接去了護士站,將顧歡現在的情況簡單的和她們說了一下。
對於北冥墨和顧歡,醫院的專家們幾乎是這幾天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每天除了會診病情之外,就是幾乎二十四小時的待命。
北冥墨身體強壯,雖然承受的衝擊要比顧歡大不少,可是他的傷勢卻沒有顧歡的那麼嚴重。
顧歡畢竟是個柔弱的女子,怎麼能夠身體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呢,尤其是頭部還受到了重創,經過檢查能夠看到她的腦裏有塊淤血。
位置還算好,不會傷到任何腦部要害的地方,隻是不知道她能夠在什麼時候蘇醒過來。
她的傷勢看似最重,但是卻又是如此的樂觀。
終於,得知了顧歡蘇醒了,專家們急匆匆了趕往病房,給她進行了檢查。
北冥墨興奮的忍著自己的疼痛站在一旁看著。
“北冥先生,現在看來顧小姐的腦部淤血已經徹底的被吸收掉了。而且像之前診斷的一樣,不會對她今後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響。不過,顧小姐身上的傷可還是要好好的靜養。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可是避免不了的了,所以還是要多多注意休息。”
北冥墨點了點頭:“這幾天真是麻煩你們了,我會重重酬謝你們的。”
“北冥先生,你這是客氣了。能夠為你們服務我們都感到十分榮幸的。現在,我們也就不再打擾你們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們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