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簡便是再恨一個人,在聽完了這番話之後也為為之動容。
江慧心所有的想法以及動機都被北冥墨說中了,她的眼眶漸漸的濕潤了。
“墨,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麼我要對你說一聲謝謝。沒有想到你現在的變化會有這樣大。隻不過,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我害死了陸露,她以已經不能夠再回來了。我在這裏的每一個夜晚,都能夠夢到她,夢到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歡,我對她們母女包括你媽做了太多壞事了。”
北冥墨看著她,點了點頭:“的確是做了不少,有些還是做了就不能夠挽回的。但是,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隻要未來不要做就可以了。這也是我來這裏找你的目的之一,幫我一個忙,幫歡兒一個忙,同樣也算是對陸露一次贖罪機會。”
江慧心點了點頭:“墨,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還能說什麼。隻要像你說的,能夠幫得了她們,我就同意。”
整件事情接下來進行的十分順利。
帶江慧心暫時出來洛翰並沒有費什麼大周章。
隻不過,在李探見到江慧心的時候,難免感到有些意外。
他們之間的相見,氣憤都顯得十分平靜。
當然,這樣的平靜也隻不過保持了短短的十幾分鍾。
江慧心將當初如何趁著餘如潔不注意,把年幼的顧歡偷出來丟掉的事情經過全盤告訴給了李探。
這樣的一個故事版本的確是讓李探大吃一驚。
雖然之前不管是北冥墨、餘如潔甚至是顧歡向自己澄清這件事情,他都一概的不認可。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的話隻會被認為是推脫才說的,是栽贓。反正江慧心已經入獄了,說什麼都可以了。#@$&
自然黑白可以顛倒。
但是現在看來,江慧心自己的口述讓他徹底的變清醒了。
當他回到了那間屬於自己的牢房裏之後,他依舊沉默的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當年歡是被我偷走丟掉的,就是要讓陸露和餘如潔之間產生矛盾。我當年哪一點輸她們了,憑什麼她們的命運就要比我好……”
江慧心的話不斷的在李探的耳邊響起。%&(&
就像是一把重錘一下下的敲打在他的心裏。
錯了,難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在錯誤中糾結。
那麼之前做的這些又算是什麼呢?
在江慧心和李探會麵的整個過程中,北冥墨都沒有在場。
這也是為了讓李探不懷疑,被當作是一次北冥墨與江慧心之間串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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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江慧心也被帶回到她所在的女子監獄裏。
“謝謝。”
北冥墨看著她。
江慧心苦笑:“謝我什麼?這些是我早就應該做得。以前犯下的錯誤,總要彌補的。隻是希望他能夠解開這個心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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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如潔和莫錦城坐在北冥墨的對麵,他們的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塊大石終於從心上搬掉了一樣。
“這麼說,李探終於相信了?”
北冥墨點了點頭:“是的,和玲姨回來的一路,她跟我講的。現在你們也應該可以鬆一口氣了。”
“是該鬆一口氣了,你媽為了這件事可是背負了一輩子的莫須有罪名。當然,你們也沒少跟著受了牽連。好在這漫天的烏雲終於散了。”
莫錦城轉頭和餘如潔相視一笑。
“墨,你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歡,她沒少為這事傷腦筋。”
“嗯,我會找個機會告訴她的。”
餘如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笑容又消失在了她的臉上。
這讓北冥墨還是莫錦城都感到有些疑惑。
“媽,你怎麼了?”
餘如潔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墨,你為了這件事情應該也沒少下功夫。我應該要好好的謝謝你。”
“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得。”
北冥墨感到自己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這件事情,不光讓自己的媽媽放下了心理包袱,同樣的也是為顧歡做了一件事情。
不管她還會不會和李探父女相認。
總之,整個的事態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下去。
程程、洋洋和久久,他們齊刷刷的趴在床上,看著顧歡坐在另一端收拾著從陽台上收起來的衣服。
“你們三個難得這麼老實,該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她說著,但手裏麵的活仍舊沒有停。
小心思像是一下子被揭開了,孩子們顯的倒是有些不太自然了。
久久拿小胳膊肘捅了捅洋洋,而洋洋又捅了捅程程。
這可真是的,明明自己是被‘拉下水’的,但卻要充當起這個帶頭的。
他抬眼看著媽媽,四目相對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顧歡看著孩子們一個個的小動作,臉上露出了笑容:“怎麼了,還不好說出口啊,這可不像是你們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