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墨就在一旁站著,洛喬對自己的稱呼感到還算是滿意,至少她已經承認了自己和顧歡之間的關係,已經是一家人了。
但是對於之後的解釋,他感到有些不滿:“難道我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兒嗎?”
“你有。”
答案非常的果斷。
那是顧歡給他的權威評價。
得,他被這話噎的不在說了。
世間有萬物,人有千萬種,但最終還是會一物降一物。
麵對她,北冥墨選擇了投降。
他之前的生活是不會認輸或者表現出臣服的。可是在她的出現後,已經漸漸被弱化了。
水滴石穿。
女人如水,即便是男人的堅如磐石,卻還是會被一點點的征服。
如果說,男人征服女人都是從身體上開始的;
那麼,女人征服男人都是從心裏開始的。
*
賓客們已經散去,這裏重新回歸到隻有他們四個大人和三個孩子的狀態。
現在,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盡管這個家庭還在‘試’的階段。
但卻從感覺上,比之前,或者說比之前的一天感覺更加好一些。
充滿了自然、溫馨的氣氛。
餘如潔慈愛的看著顧歡:“現在好了,終於咱們成了一家人了。”
一家人……
這個詞讓顧歡感到有些臉上有些發熱,同時也感到心裏有些溫暖。
她曾經是有一個家的,但是經過了一些事情的變化之後,家對於她已經不複存在了。
即便是身邊還有孩子在,那也不能稱之為是一個真正的家。
別看她會時常的和北冥墨唇槍舌戰的,並不示弱。
但對於家的問題上,她還是有些羨慕他。
他有一個家,盡管之前顯的即將要分崩離析的樣子。
可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們還是重新的把家找了回來,兄弟從新和好。盡管父親已經不在了,但是母親回來了,而且她還有一個愛著他的男人。
北冥墨從來沒有叫過莫錦城一聲‘父親’,但是在心底裏他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很多的時候,相處的模式就是父子之間的那種。
而自己呢……
母親不在了,父親也不在身邊,有三個孩子……
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可回避的問題。
住在了北冥墨的房子裏,看著他們一家人相處,真的很羨慕,她很想讓自己融入進去,卻一直都在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看來他們今天都已經很累了。”北冥墨看著已經坐在車裏熟睡的孩子們。
在他的身邊站著的是他們的媽媽顧歡,還有他們的爺爺奶奶,餘如潔和莫錦城。
回來的時候,和去的時候一樣,孩子們和餘如潔他們坐在一輛車上,北冥墨和顧歡坐在一輛車上。
其實她回來的時候,很想和孩子們呆在一起。
因為她有些小小的擔心,自己和北冥墨一輛車會無話可說。
至於為什麼,那還用說嗎,今天搞出這麼一出來,盡管有些小小的感動,可是在真正獨處的時候,也不免有些其他的感覺。
這真是有意思。
在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她可以對他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
當真正的那層窗戶紙捅破了,應該更加感到輕鬆才對,因為真沒沒有那層的心理負擔。
可適得其反的是,變得更加感到尷尬了,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
他和顧歡還有莫錦城,分別抱著三個已經睡著了的孩子,很小心的,回到了別墅裏,並且輕輕的將他們安放在小床上。
從他們的房間出來之後,從新回到了客廳。
“歡,歡迎你加入我們家。”真的是沒有想到,她再次回到這裏的時候,迎接自己的會是這樣的一句話。
雖然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是卻感到心裏一陣陣的暖流。
餘如潔微笑的看了看她,然後轉頭對身旁的莫錦城說:“幫我把它取下來吧。”
莫錦城點了點頭。
它?
好像是意有所指,但究竟是什麼呢?
顧歡感到有些奇怪,北冥墨同樣如此。
他們隻見莫錦城很小心的,從她的脖頸處取下了一個一直由餘如潔掛在脖子上的紅繩。
在紅繩下方墜著的是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
“這是我結婚的時候,墨的奶奶交給我的。本來是帶在手上的,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她苦苦的笑了笑接著說:“我隻帶過它舉行完了婚禮,然後就再也沒有戴過。之所以我收下它,是因為墨的奶奶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我不想傷她的心。但是我又取下它是因為我對他的父親之間並沒有什麼情感。至於到了後來,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更加不需要也沒有機會戴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