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叫秦峪是吧?”洛母年紀大,腦子卻不糊塗,三兩句便從蘇笑言那兒套出了所有的消息,“家大業大,興許是看不上咱們這種人家,那你就委屈點,為了離離也盡量多接近他,就算是看在孩子麵子上,他總會發現你的好的。”
洛母是傳統的女人,總是天大地大丈夫為大,當初洛瀟瀟的父親一走了之她也沒半句怨言,一個人把她拉扯大,還等著他回來。
眼下聽說找到了離離的生父,更是希望洛瀟瀟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從醫院出來,洛瀟瀟的心裏煩躁極了,母親的話一直在心頭盤旋。
一個完整的家?怎麼可能?她再怎麼努力去接近秦峪,頂多也就是給他當個小情人,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可是離離
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不管她怎麼去跟秦峪爭搶孩子的撫養權,都無異於以卵擊石。
“我可以給離離當保姆,隻要你能讓我留在他身邊,我不在乎任何身份。”
別墅客廳裏,洛瀟瀟的再次到來與前一次的苦大仇深截然不同。
秦峪混跡風月場上多年,一眼就看出她這次來,別有用心。
化了惹人憐愛的淡妝,一身淡粉色的套裝顯得清麗脫俗,長發隨意的散在肩頭,清純中又透著成熟。
穿成這樣,可不像是來給孩子當保姆的。
“你以為我這兒的保姆,是什麼人都能當的?”秦峪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招手讓傭人來給他打領帶。
“我知道做保姆我比不上你這兒任何一個人,但我也有地方他們根本比不上。”
“哦?說說看。”
“離離挑食又認床,很不伺候,鬧起來的時候誰也勸不住,但是隻要我在他身邊,他就會非常聽話,這一點,她們誰也做不到。”
說到這個,秦峪的臉色稍稍一變。
這段時間莊園裏麵的確是被那個小子搞的雞飛狗跳,每天哭哭啼啼沒個完,幾天下來粉嫩的臉瘦了一圈,問了才知道他吃的很少,傭人隻能在他每天哭累了睡著的時候偷偷塞個奶瓶在他嘴裏,勉強喂下去,主食更是從來沒吃過。
這女人是別有目的,但她能哄得住孩子卻是毋庸置疑。
正猶豫,手機忽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他直接按下接聽鍵,
“什麼事?”
那頭是一個戲謔的男聲,“峪哥,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唐姍回國了。”
秦峪麵色一沉,
“她回國跟我有什麼關係?”
“以前是沒有,但是這次,我聽說她是離了婚回來的,而且我朋友從她閨蜜那兒打聽到,她這次就是為了你才回來的,這麼多年,終於回心轉意,發現你才是最好的那個了,接風宴都定好了,峪哥,你也等了這麼多年了,會來的吧。”
洛瀟瀟隻覺得秦峪的臉色有些嚇人,說不出來的複雜,正躊躇著是不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忽的聽到他開口道,
“時間,地址發過來,我會準時出席。”
說話的時候,秦峪的目光一直卻停留在洛瀟瀟的臉上,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秦先生,我”
“你可以留下來。”秦峪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