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還有很多客房,他完全可以把我安排在其他房間啊……

突然覺得有些狗血,但想起自己的人生經曆,又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嚴東從浴室出來,腰間係著一條米白的浴巾,燈光下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他的腹肌隱入浴巾,莫名讓我口幹舌燥。

“為什麼要這樣安排?”我鼓起勇氣,將埋藏在心底的疑問道出。

若今晚不問個明白,我一定會徹夜不眠。

“我有我的打算。”嚴東將浴巾摘去,裸著身子入被。

感受到他朝自己靠近,我渾身緊繃。

“你這樣會讓我遭雷劈的……”

我知道很多有錢男人會包養各種姿色的情人,畢竟三妻四妾是幾千來男人的傳統觀念。

可嚴東這種安排,讓我無法揣摩,更無法理解。

“如果這就遭雷劈,那我已經下地獄無數次了。”嚴東輕笑一聲,我讀不懂他眼底的情緒。

“你……愛她嗎?”我想起他時不時喃呢出“瑢瑢”二字的深情,又想起他看向江依瑢的冷漠表情,突然有些質疑。

“不愛。”他果斷回答我。

這讓我想起了當初我問他,會不會愛上我時的決絕。

這個屬蛇的男人,骨子裏都是冰涼的,更別談冷血。

“可你情難自控時,還是會喊她……不管是在跟我做.愛,還是自己做夢。”我看著他並不淩厲的麵部線條,猜測今天應該是個良好的談心機會。

嚴東眼眸閃了閃,將視線定格在我臉上,良久才開口。

“我喊的不是她。”他輕啟薄唇。

我被他的話怔住,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他嘴裏的瑢瑢,不是江依瑢?

我想起那日江依瑢找上門說的話,更是糊塗。

“你就是東哥思念我時找的替身。”

我皺了皺眉,還想繼續問下去:“那……她呢?”

嚴東臉上的表情突然閃過一絲痛楚,這是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神情。

“死了。”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往,會讓那個“瑢瑢”成為他心底永恒存在的朱砂痣。

可這簡短兩個字,卻表明了他和江依瑢的關係。

想起嚴東錢包中的女孩,再想起我和江依瑢眼角的淚痣。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對嚴東而言,我和江依瑢,都是他思念錢包照女孩的替身。

可我和錢包中那女孩長相隻是有幾分相似,江依瑢和那女孩則是十分相像,隻是一個年輕一個成熟。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長得相像的人,連淚痣的位置都一樣呢?

他曾說我全身上下唯一讓他滿意的是那張膜,可此刻我卻清晰意識到,從一開始就是我這張臉,還有淚痣。

怪不得他會時不時抬手撫摸我的淚痣,也會在情到高亢時親吻和啃咬那顆淚痣。

原來淚痣的存在,跟他心底朱砂痣的存在,是一樣的。

“可你和江依瑢已經有了孩子,你應該為你的婚姻擔起應有的責任。”

我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婚姻,心底又有些泛苦。

我的婚姻被人破壞,或者說是一開始就被最信任的兩個人設計,慘不忍睹。

我的婚姻是失敗的,可我不想別人的婚姻也失敗。

“你的清白身子給了我,難道就不想要我負責嗎?”嚴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