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斌,你給我住手!”嚴東抬手狠砸攔在中間的鐵網,但手剛一觸上,他身上也傳來了幽藍的電流。

我立馬拿旁邊的棍子挑開嚴東手和鐵網相觸的部分,他身上的電流終是消散。

張仁斌這才再次按停遙控器,江依瑢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康康則神情空洞地渾身打著哆嗦。

“張仁斌,你這樣對一個孩子,還算男人嗎?”我怒吼道,看著康康的樣子,心痛不已。

他卻絲毫不在意我的質問,而是將目光落在嚴東身上。

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羞辱這個曾經讓那個他一無所有的男人,張仁斌怎麼可能會就此罷手。

“想要我放了你兒子?跪下來求我啊。”張仁斌臉上升起一抹戾氣。

嚴東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他冷冷看著張仁斌,一聲不吭。

張仁斌卻將他的沉默當做妥協,心底更是得意。

他將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後說道:“一個換兩個,我帶梁夏永遠離開橫市,橫市外我的工作發展,你不能幹涉,這樣的交易,你很劃算。”

張仁斌終是將自己的最終目的道了出來。

我冷冷看著他,似乎這一刻,我才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我說過我這個人很記仇。”嚴東冷聲說道。

一旁的江依瑢不知用什麼辦法去掉了嘴上的膠帶,她聲嘶力竭地對著嚴東大叫:“東哥,康康快不行了,必須去醫院治療才行,你快救救我們的兒子!”

我將視線落在康康身上,這才發現他的眼神已經渙散,身子都無力地歪斜著。

嚴東手背上的青筋突了突,他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久久未移開。

“嚴東!你親生兒子要緊,還是一個暖床的女人要緊?”張仁斌再次舉起遙控器,似乎還要按下去。

江依瑢臉色煞白:“不要按了,求你……再電一次,康康會死的!”

她淚流滿麵,臉上說不出來的痛心和無助。

我深吸一口氣,朝前走了一步。

“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們。”我平靜說道。

“梁夏!”嚴東吼了我一聲。

我搖了搖頭,心中的情緒已經收斂到風平浪靜。

“你做不了決定,我幫你做。”我笑著說道。

這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第一次對他露出笑臉。

“我有辦法……”嚴東抓著我的肩膀,在我耳畔低語。

張仁斌很不滿意我們的親密姿勢,再次按響了手中的遙控器。

“啊!!”江依瑢再次慘叫了起來。

一旁的康康卻沒有了任何反應,不管身上的藍光有多強,他的眼神依舊處於渙散狀態。

“康康!康康!”我急得大叫,差點就往鐵網上撲。

這個時候,我腳下的地板突然踏下去,整個人瞬間便跌落到了黑暗中。

上麵傳來嚴東大聲的叫喊,但我跟他已經被完全阻隔開來。

我滾落在冰涼又凹凸的地麵上,抬手一抹,是濕漉的泥土。

左側不遠處有一盞微弱的黃光指明,我猜到這一切都是張仁斌的安排,便沒有任何害怕地朝亮光走去。

亮光處,果然是一張嚴實的鐵門。

“嘎吱~”

沒一會兒,門從裏頭被打開,張仁斌出現在我視線範圍。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跟嚴東談妥。

可張仁斌也沒有給我機會詢問,直接拉著我的手就朝另一條密道走去。

“夏夏,我們離開橫市,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張仁斌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