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夏久久正從廁所裏出來,靠在牆壁上打個電話,說自己提前回去了。她剛剛喝了點酒現在覺得有些暈乎乎的,夏久久隱隱約約聽到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從她身後的這個包廂裏傳出來的?

“該死!”

又開始了。

偌大的包廂內,隻有司瑾瑜一個人,他躺在大大的沙發上,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表極度猙獰痛苦,多年失眠的他隻覺得頭痛欲裂,在以前,他一個晚上好歹還能睡幾個小時,但是最近這一個星期他卻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怎麼了?是有人出什麼事情了麼?夏久久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還是去看看吧。夏久久好奇的朝著聲音的來源靠近著。司瑾瑜包廂的房門並沒有關嚴,還留著一條縫。夏久久推開門走了進去,萬一是有人突發疾病,那就需要趕緊叫120了。

嘩啦一聲,桌上的杯子全部都被司瑾瑜一把揮到了地上,落在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夏久久一入眼,就看到司瑾瑜疼得從沙發上翻滾到了地上,夏久久不顧腦袋裏的眩暈感,一陣小跑到了司瑾瑜的身邊,她蹲了下來有些著急地對著司瑾瑜喊道,“先生?這位先生?你還好嗎?你身上有沒有帶特效藥?你需要我幫你打120嗎?”

“滾,滾開!”司瑾瑜一雙琥珀色的瑞鳳眼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沙發,每一個骨節都繃緊到發白,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發了病的病人,不過,也確實如此。

“叫我滾?我好心好意的想要救你,你叫我滾?”夏久久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瑾瑜,轉身就要走,但是又見司瑾瑜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又喘不上氣來,她還是咬了一下牙齒,跺跺腳轉過身來了,“我可不是幫你,我隻是怕你死在這裏罷了。”

說著,夏久久就吃力地把司瑾瑜半托半抱地把司瑾瑜拖上了沙發,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叫她累得滿頭大汗。

夏久久在司瑾瑜的上下衣服口袋裏找了找,終於找到了鎮定片給塞到了司瑾瑜的嘴裏,司瑾瑜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把藥片咽了下去,他的意識有些混亂,但是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叫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舒服安定的感覺。就連不停躁動的神經也平靜了不少。

出乎意料的,司瑾瑜沒有抗拒這個陌生的女人接近自己。

“你呀,就好好的休息吧。”見司瑾瑜把藥片吞了下去,夏久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神放鬆之下,剛才的醉意混合著忙活的了半天的疲倦一起湧了上來,夏久久靠在沙發的另一頭,漸漸的睡著了。

“這是……睡意?”司瑾瑜低垂著眼眸,嘴皮子蠕動了幾下,難得湧上了一股睡意,他心神微微一動,抓緊機會、連忙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

一夜天明,多年飽受失眠症困擾的人居然是被別人叫醒的。十多年了,這是第一次能夠像這樣舒舒服服地睡一整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