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這突然想起我在研究的止疼藥裏有點地方需要改良,我這就先走了哈。”見這形式不好,懷才楓就直接告辭開溜了。
“去吧去吧。”向浩南也不和懷才楓多客套,直接就放他走了。
一溜煙小跑出去,懷才楓關上了向浩南書房的門,在走廊上一邊走著一邊撫著自己的胸口,直到溜去了他自己的實驗室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呼,可算是出來了,這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懷才楓覺得輕鬆了,可向父並放鬆不下來,一時之間,向浩南還真的是有些煩躁,這事情可是關乎自己女兒性命的,自己也幫不上忙,隻能看著自己那個鋼鐵直女一般的女兒折騰。
而剛剛平息疼痛的向含涵卻不知道她父親為這件事急得直上火,嘴裏都起了幾個泡子。
……
寬闊的臥室裏隻簡簡單單的放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床單和被子是簡單的黑白格子。全黑的厚重的窗簾被屋子的之人給拉上了,嚴絲合縫,哪怕是白天也不見一絲光線從窗子外麵透進來。
整個屋子一片漆黑,隻有手機上的呼吸燈在閃爍著微弱的白光,空氣無比的沉悶,過分的安靜叫人心慌無比,砰通砰通,隱約隻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五官淩厲之中帶著絲嫵媚,一雙淩厲的劍眉可見這人的冷厲,都說薄唇的人無情,這女人該是沒有心吧,一張蒼白的薄唇緊緊地呡在一起,唯有一處讓這人帶上了幾分柔色,便是那雙眼睛。
“”不知道為何,明明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卻生了一雙極為惑人的眼睛,哪怕這雙眼的主人正沉睡著,也可以預見這眼睛睜開之後的風華,濃密的眼睫毛又密又長,微微的往上翹著,隨著人的呼吸,眼睫毛微微的顫著,宛若展翅的蝴蝶在風中纏綿。
向含涵,向家現任家主,那個被各路人尊稱一聲“佛爺”的人,卻長著這般模樣,還真叫人不敢相信。
突然,躺在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一雙本該是琥珀色的琉璃眸子裏卻是布滿了血絲,這樣的一雙眼在那蒼白的臉上看起來可怖極了,宛若那從亂葬崗中爬出來的活死人,又如那從地獄深淵裏爬出來的厲鬼。
若是被鬱沉羽看到了向含涵的這幅模樣,怕是都要被嚇得不敢開口說話了吧。
“蠱主……”
向含涵的喉嚨裏發出來呼嚕呼嚕的聲音,一聲低低的“蠱主”夾雜在裏麵幾乎都聽不見,破敗的喉嚨裏隻剩下那幾聲沙啞的“阿羽”,她一聲一聲地喊著,仿佛不知疲倦一般,“阿羽,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終於找到了,我的蠱主……我不會讓你跑掉的……”
向含涵一聲一聲地低念著,她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不斷得重複著這幾句話,仿佛走火入魔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