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淩塵幾人本是打算拉著封昊澤去放個煙花慶祝一下的,但是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不過是一眨眼間,封昊澤整個人就消失了。
【斷水︿留長】他……這是下線了?這麼速度的嗎?我還好奇完成首殺的特殊獎勵是什麼來著的……
【夜夜葉葉】同好奇+10086
【何以掃天下】<沉默>隻能等下次再問了。走,我們放煙花去,不帶他。
……
這邊封昊澤有些心煩意亂地把自己給埋進了被子裏,電腦被他扔在了一邊。在他打遊戲時服務生送過來的餐點放在桌上一點都沒有動。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床頭櫃上的裝飾物,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好歹也是封家的少爺,雖然某方麵比較遲鈍,但是也不是個蠢的。文明軒對他有敵意,就算是剛開始沒有在意,也不至於看不出來。
……
方才鬱沉翌轉身離去了,卻是去了文明軒的屋裏。他頭上的傷鬱沉翌可沒有忘,今天自己叫人去了一趟老宅,特意要人把家裏的傷藥給帶了來。
“還疼不疼。”鬱沉翌坐在文明軒麵前的椅子上,指尖沾了點藥膏,細細地在文明軒的額頭上塗抹著。
這樣好的一張臉,要是落下了疤就可惜了。
文明軒的眼睫毛不自覺的顫動著,心髒一張一縮的,心中的喜悅無處不在,卻是壓抑著沒有顯現在麵上。
文明軒喜歡鬱沉翌是好久的事情了,一直以來,他的眼裏便隻有鬱沉翌一個人,不知道是曾幾何時,一個生來便有著感情缺失症,不知道什麼是喜,什麼是哀,不會哭不會笑,他的世界是灰色的,純淨的灰色,卻是再也沒有了其他。
而鬱沉翌,是他世界裏的第一抹豔色。
如一抹朱砂滴入清水之中,把整缸水都暈染成了紅,或深或淺,一旦沾染上來便是去不掉了。
沉翌姐從來都沒有對自己上多少心思,這件事文明軒心裏清清楚楚,但是,他就是脫不了身了。明知是斷腸毒藥,偏要求著去飲。
“你自己注意一點,不要用手碰到傷口,也不要沾到了水,自己注意著,沒有幾天就可以好。”鬱沉翌手上握著的是一支小小胖胖的玉瓶,看起來倒是給人一種古樸厚重之感。
“萬物有靈”,這是鬱家人一直以來都信奉的一點,玉這一物什更是不需要說的。這可以生肌複顏的藥用玉瓶裝著,最是能保存藥性,倒是不至於叫那隨隨便便的容器給白白得糟蹋了好物。
“沉翌姐,你是不是打算送我回去了。”抿了抿嘴唇,心中猶豫了半天,文明軒終究還是鼓起勇氣把這就話問了出來。
氣氛頓時沉寂下來,鬱沉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手腳利落的把最後一點藥給上好,收拾著東西便起身要離開。
“求你,沉翌姐……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會聽話的,我很乖的,隻要不趕我走,怎麼樣都可以。”脆弱的哀求聲響起,聲音帶著些梗塞,低低的聲音聽起來仿佛可憐的嗚咽的流浪狗。
任何人都不忍心拒絕這樣一個把自己放在了地上,塵埃之中的人全心全意的祈求,甚至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