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姑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不讓袁紫萱一同聽。
袁紫萱看著上官塵他們走進正廳,一股忿忿不平之氣湧上心頭。
這個王府,根本就沒人將她真正當成一家人。
上官塵就是個石頭!
梓月閣。
淑妃雙眼通紅的看著兒子:“傷總算是好起來,往後可千萬要當心啊!”
上官塵滿臉愧色,點頭道:“讓母妃擔心了。”
淑妃拉著他坐下來,“這一次你受傷,讓母妃意識到,如今母妃的娘家文家已經漸漸勢微,現在你必須娶袁丞相家的二女兒,才能再次為晉王府保駕護航。”
“母妃!”上官塵臉色沉了下來,十分不悅,“我不會娶袁丞相家的二女兒的,這件事情不必說了!”
他不需要任何人保駕護航。
更何況,袁丞相家,更多的,是想護燕王為太子,他不必為了那個位置而導致兄弟不和。
“你糊塗啊!”淑妃氣得渾身發抖,“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長進的兒子?”
上官塵沉沉的歎口氣,“母妃不必再說,我心裏想的很明白。”
淑妃甩袖而去,路過正廳裏正好和袁紫萱迎麵相遇。
“兒媳參見母妃。”袁紫萱沒想到這麼巧合,她隻是想去廚房找點吃的。
淑妃睨了袁紫萱一眼,並未搭理,塵兒不願意娶側妃,一定是袁紫萱在其中攪合。
走出王府,淑妃對身旁的心腹招手,“一會你去給父親傳句話,便說娶側妃一事有礙,讓他找安候言語幾句。”
淑妃的父親,當今太後的親弟弟,文國舅。
心腹嬤嬤領命而去。?
安候最近實在是窩火,那天燕王妃命人傳話,讓他到燕王府去等。
結果連續去了三天,燕王妃也不見他。
他本不想再去,但是如今自己的境況實在是不堪,隻得隔三差五的來這裏等候。
今日又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安候長歎一聲,看來又見不著人了。
他心裏窩火,什麼東西,敢這麼擺架子?
安候剛準備離開,卻遠遠地看到燕王妃的轎子回來了。
“燕王妃!”安候收斂心中的怒火,連忙掛起笑臉上前見禮。
袁夢憐掀開了簾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安候啊?”
她也不稱呼一聲叔叔,言語很是不善。
? 安候心中一冷,卻也不敢發作。
? “安候請回吧。”?袁夢憐淡淡地道,“燕王府門楣低,怕屈居了您,惹晉王妃不高興,在皇上麵前編派我幾句,可就不好了,您走吧。”
說完,袁夢憐落下了簾子,轎子繼續往前抬,把安候晾在了那裏。
安候好歹也是侯爵府邸人家,多日過來等候,卻被驅逐在外,實在是奇恥大辱,當下臉色漲紫,退不是,進也不是。
直到對上燕王府門房那嘲弄的眼神,他才氣呼呼地轉身要走。
“安候!”身後傳來一聲喊。
安候惱怒轉身,見袁夢憐的侍女走了下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侍女福身:“侯爺,王妃說方才失禮了,讓奴婢給您賠不是。”
安候心頭微慍,叫一個侍女來賠不是?豈不是掉他的身價?
“安候您別生氣,王妃是在宮裏受了委屈。”侍女解釋道。
聽得涉及宮中的事情,安候當下驚愕了,“不知道燕王妃受了什麼委屈呢?”
侍女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宜多說,安候還是回去問問晉王妃吧,皇後娘娘說,皇上不見得就是待見她的,隻是不好拂了皇家麵子......”
說到這,侍女看了安候一眼,“安候自個斟酌吧,別到頭還被晉王妃連累了自己的前程,哎,真是可惜了,燕王妃本來還想帶安候去見見丞相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