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張奔氣憤地道:“狗改不了吃屎。”
“噗——”袁紫萱一口水噴了出來。
她對麵的文表哥麵無表情地擦著臉上水,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袁紫萱連忙拿出手絹想要遞過去給他。
殊不知,文老表卻以為她要親自給她擦,冷冷地道:“你住手,不許碰我,我擔不起這罪名。”
袁紫萱的手僵硬在半空,很是尷尬。
紅明珠也諷刺地道:“是啊,這碰一下,不知道回頭怎麼跟王爺哭訴,離間了我們的感情。”
袁紫萱腦子裏忽然湧進來一段畫麵。
原主嫁過去之後,其實上官塵邀請過幾人來王府聚會。
那天晚上原主特意出來相陪,上官塵礙於外人在場不好驅趕,原主趁著上官塵走開一下,便作妖地給大家敬酒。
灑了酒在文老表的身上,原主拿出手絹替人家擦,殊不知擦完之後還說人家輕薄了她。
袁紫萱想起這事,也記得原主當時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是想試探一下,上官塵到底在乎不在乎她。
畢竟,自己的王妃被人輕薄,實在是有失顏麵的事情,原主想看到上官塵在乎自己的樣子。
袁紫萱看著文老表,實在是羞愧到了極點。
原主啊,你為什麼要這樣作呢?你真是讓我一點活路都沒有啊。
難怪之後上官塵從不曾見他們,因為人家都怕啊。
袁紫萱慢慢地坐下來,縱然尷尬卻也坦坦蕩蕩,隻能代替原主說一句,“之前的事情對不住,我失態了,有原因的,被狗咬過之後,就偶爾這麼抽風。”
文老表淡淡地道:“被狗咬了,最好躲起來,別到處亂跑。”
“謹記,謹記。”袁紫萱也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也沒多說。
畢竟人家有資格生氣啊,不管是誰,無端被人說登徒子能不生氣?
隻能說是冤孽啊!
很快,上官塵已經安撫好張奔將軍回來坐下了。
見氣氛有些僵冷,上官塵也知道大家都不喜歡袁紫萱,便拉住袁紫萱的手,道:“我知道大家對萱兒有些誤解,但是,她確實不是以前的袁紫萱了,大家相處下來就會知道。”
大家麵麵相窺,一副晉王已中蠱的表情。
沒人搭腔這話題,紅明珠看向莫問天,“對了,老莫,你撰寫的三足烏鴉記可以給我們傳閱了嗎?”
莫問天笑著擺手,“不行不行,如今觀察的實在是太少,不能撰寫,還需繼續觀察。”
“什麼烏鴉?”上官塵很久沒與他們說話,所以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事。
紅明珠道:“老莫說,觀察到日出黃,有黑氣,如銅錢般大,像三足烏鴉一般。”
“噢,觀天文之事啊。”上官塵饒有興味,“莫非這日頭之上,真有三足烏鴉?”
莫問天擺手,“不,那是金烏現象,至於是什麼造成的,我也不知,之前說要撰寫隻是一時狂言。”
袁紫萱看了莫問天一眼,想不到,他竟然開始研究太陽黑子了。
金烏之說,古代也有,可見研究太陽黑子的人很早就已經出現了。
果然如上官塵所說,他還是一位天文學家。
“你可以的,再觀察一些時日,想必可以撰寫成書了。”上官塵安慰道。
莫問天笑了笑,“我也是心急了,太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對日頭有什麼影響。”
張奔將軍喝了一口酒,“管他,對我們沒影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