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親是屬意上官塵,她就必須嫁給上官塵。
愛慕與權勢野心結合在一起,才有了京兆府衙門那一幕。
可惜,她失敗了。
上官塵竟然從內心堅決抵抗,即便阿蓉用了眠術,他還是抗拒其他女人。
越是這樣,袁琪惜心頭就越憎恨袁紫萱。
阿蓉說過,這種眠術幾乎無法抵抗,除非內心信念堅不可摧,而袁紫萱就是他的信念。
袁紫萱這個賤人憑什麼?
絕食三天,餓了三天,袁琪惜真的除了喝水,不曾吃過任何東西。
這輩子,她還沒試過這樣為自己爭取一樣東西。
甚至,上官塵吊了她上房梁,勒得她喘不過來,甚至讓她受家法三十杖,她心裏的執念,都沒有減少半分。
因為,上官塵狂怒的那一瞬間,對她是有致命的吸引力,那樣的不可一世!
躺在床上,袁琪惜慢慢的握起了拳頭,不甘心不甘心啊
丞相夫人守在袁琪惜的床邊,一直垂淚,喉嚨裏發出嘶啞的聲音,她不斷地用手比劃著,貼身嬤嬤也一臉泫然欲泣的趴在床邊。
“二小姐,您怎麼那麼倔強呢?那上官塵有什麼好的?嫁給端王不好麼?
端王妃眼看是個短壽的人,你嫁過去不久便是正妃,何苦要去受那晉王的氣?袁紫萱如今懷孕,若誕下了兒子,地位就穩固如山,你是撼不動的,如今你這樣,夫人看著傷心,我們大家也擔心啊”
這三天,勸也勸過,罵也罵過,愣是油鹽不進,丞相夫人哭暈了幾次。
袁琪惜了無生氣地趴著,一動不動。
丞相夫人回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大女兒袁夢憐,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來勸勸妹妹。
袁夢憐已經不願意回來,若不是母親派人送了三次信,她是不願意再進袁琪惜的閨房半步。
可母親也是個可憐人,又說不出話了,她隻得淡淡地道:“我能勸什麼?這幾天,也都讓哥哥嫂嫂勸了,父親也打了罵了,可她死活不聽,再說廢話又有什麼意義?”
“那你走吧。”袁琪惜軟趴趴地說了一句,聲音不大,語氣卻很冷。
“若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搭理你嗎?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晉王憑什麼娶你?憑什麼看上你?憑你絕食死皮賴臉嗎?”袁夢憐看著她,冷冷地道。
“我勸你趁早死了心,如今端王還不知道這事,盡早辦完婚事,否則,一旦京中傳開,就連端王都不會要你。”
“你閉嘴,滾出去!”袁琪惜撐起了腦袋,陰鷙地看著她。
袁夢憐站起來,滿眼嘲諷,“哼,你哪怕餓死在這床上,父親都絕不可能幫你嫁入晉王府,福嬤嬤已經找過父親了,丞相的女兒,一個都不能進晉王府,這是父親對福嬤嬤的承諾,不如,你去求福嬤嬤吧,她說一句,父親絕對照辦。”
袁夢憐說完,冷冷地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袁琪惜怔了怔,連忙問床邊的丞相夫人:“母親,她說的是真的嗎?父親真的承諾過那福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