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泰山不語。
董安繼續道:“另外最壞的可能,就是事情露陷了,大家會覺得是太子讓您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叫這些夫人說服官員們支持太子殿下。
分黨分派,結黨營私,這可是皇上的大忌。
且用的是那麼肮髒的手段,您怎麼能說不會連累太子?
裕王不會看著您的女婿登上帝位,他不會想辦法把殿下拉下來?”
“手段就是手段,還分什麼肮髒幹淨?你隻能說沒那麼光明磊落。”董安的這一番話裏頭,袁泰山顯然就隻聽到了說肮髒的手段。
他惱羞成怒,“其實,我的出發點也不是都為自己,她們也可憐啊,長年累月倚門長盼,也得不到一點憐愛,一天天地走向年老色衰,生命枯萎,我們頂多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不是肮髒。”
任董安修養再好,也忍不住罵人了,“敢情您還做了好事呢?我說會連累太子,您是沒聽見還是耳朵聾了?”
“你給我滾!”袁泰山也忍無可忍,一拳打過去,就命人把他攆走。
董安真是想揍這老小子一頓,但是沒敢,到底是太子妃的父親。
他隻能捂住一隻淤黑的眼睛回去稟報。
上官塵和袁紫萱看著董安吃癟歸來,都十分詫異。
董安作為晉王府的家臣,謀士,他最出色的不是武功,而是那張嘴。
他是能把鐵樹說開花,把死人說詐屍。
所以上官塵讓他去找袁泰山,說明白其中利害關係,憑著董安洗腦般的功力,袁泰山基本是無法抵擋的。
可誰知
董安看著兩位主子懷疑的眸光,忿忿地道:“袁泰山就是一個無賴。”
上官塵看著袁紫萱,“你怎麼看?”
“想辦法綁也要把他綁走!”
正說著,徐驍進來報,“安候來了!”
袁泰山是真不願意離開京城,離開京城,他這麼多年犧牲的,也都毫無意義。
他怎麼甘心呢?
不行,他不能一直這樣。
他直接來找袁紫萱。
“來的正好,我直接綁了他!”袁紫萱怒氣衝衝,讓徐驍把人帶到後院去。
上官塵本來要跟上來,袁紫萱攔住他,“不必,他估計是想來做最後的談判,你不能出現。”
“那讓阿蓉保護你。”
阿蓉扶著袁紫萱到了後院。
袁泰山一見到袁紫萱,就直接提了要求,讓袁紫萱去求上官塵,想辦法讓他官複原職。
“你就不要做夢了,莫說他不會幫你,就是他幫你,我也會阻止。”袁紫萱覺得此人已經無可救藥了,殺子賣女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袁泰山憤怒地道:“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爹?你如果不說,我自己找我女婿去。”
袁紫萱口氣冰冷地道:“你若是不離開這裏,我會告訴他,躲著你遠點兒,我們惹不起你。”
“你這是威脅我離開?”袁泰山聽了這話,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把她送到現在這位置,她卻涼薄忤逆,氣得一陣火炸。
“不是威脅,是權衡利弊!”袁紫萱深呼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