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萱就等著他回來,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
上官塵見她臉色慘白慘白的,福嬤嬤說她氣得胃疼,吃不下。
連忙叫人去熬點小米粥,上官塵坐在袁紫萱的身邊,心疼的道:“萱兒,你咋還跟他置氣了?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值當。”
“我知道不值當的,可就是忍不住,我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卻背著這個名分,還是希望他至少能像一個人似地活著。”袁紫萱疲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塵,這孩子注定是沒娘的,連爹都沒有,得多可憐啊。”
“孩子沒娘,不還有哥哥姐姐嗎?咱想個辦法安置了就是,你如果想留下她在王府,那就留下。”上官塵初為人父,也懂得袁紫萱的這份心情,他自己也對袁泰山很失望。
袁紫萱道:“不急,先看看雪黎郡主那邊怎麼打算。”
“她養著也不妥當,她以後難道一輩子都不嫁人了嗎?這不是害了她一輩子麼?”
上官塵身為皇家的人,覺得對不住雪黎郡主。
尤其如今薑家為他所用,他打心底希望雪黎郡主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
袁紫萱想了一下,“她如今需要的是內心自在,嫁人不嫁人並不重要。”
上官塵看著她,“我不這麼認為,女子總都要嫁人。”
“抬杠是不是?”袁紫萱不滿了,“大男人主義,為什麼非得嫁人?”
“不是抬杠,也不是說非得要嫁人的,隻是我覺得我活了那麼久,最幸福的日子莫過於有你在身邊的日子。”上官塵抱她入懷。
“真的麼?”袁紫萱一怔,眼底有些觸動。
“何幸有你!”上官塵直接印上她的唇。
半響,才把人放開。
自打懷孕中期到如今,兩人黏在一塊的時候很少,親密的時候更是少得可憐。
如今擁抱一起,便覺得有種少別勝新婚的歡喜。
雖然,他們並未別過。
袁紫萱在他懷中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就這麼讓他抱著,盡是溫馨。
“知畫那邊,你說雪黎郡主會殺了她嗎?”袁紫萱問道。
上官塵抱著她正兀自享受,聽得她問這些煞風景的話,不禁道:“她死有餘辜,不過,我似乎聽說你要救她,送她回南疆。”
“送屍體也是送,我不食言。”袁紫萱淡淡地道。
跟知畫說什麼承諾?
說什麼仁義道德?
簡直侮辱了仁義道德四個字。
上官塵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你變了,萱兒。”
“沒變。”袁紫萱說。
“以前在人命上,你很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