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細微的分別,定能看出來的。”
裕王含笑聽著大家說話,眸光若有若無地飄向上官塵。
上官塵也坐著靜靜地聽,臉上掛著臨危不亂的笑容。
裕王冷冷地勾唇,“五弟,他們是否真一模一樣的?”
“四哥,洗三的時候,你不是見過了嗎?是不是一樣,你自個說呢?”上官塵看著他,冷冷地道。
“那會兒眉目還沒張開,如今可不定了。”裕王笑了,裝,讓你裝,看你一會兒怎麼收場!
上官塵冷淡的看著他,“那四哥可要好好地看仔細了。”
“老五說的對,自家侄子,怎能不瞧清楚一些呢?”裕王笑道,有些疑惑。
他來了這麼久,整個府上一點都不像出事的樣子!
沒看到晉王府有任何兵衛的調動,上官塵也一直在場陪著賓客,府中下人沒有一個有緊張之色
裕王生疑,按說從娘家回來都這麼久了,孩子也該洗了朱紅,麵容能看清楚了,沒發現不對勁?
為什麼晉王府卻那麼鎮定?
難道否袁泰山這窩囊廢沒辦好這事?
裕王垂眸,不該啊,來之前,已經有人來報,說袁泰山抱著孩子出門叫了馬車直奔天蒼山了,算算時間,是已經得手了的
隻要袁泰山得手,上官塵今日就不該這麼冷靜。
三個孩子抱出來,不是一模一樣的,上官塵如何交代?
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正想著,董安帶著奶娘把孩子抱出來了。
因是十一月天氣,仨娃們抱出來的時候,用厚厚的繈褓包著,穿著紫紅色的衣裳,頭戴滾金邊紅帽子。
打開繈褓慢慢看,便可看到麵容了。
裕王第一眼看過去,心就涼了半截。
三個孩子,確實一模一樣。
他迅速揚起眸子看向上官塵。
上官塵過去抱著白糖,俯頭親了白糖的額頭一下。
眾人隻覺得殿下實在是疼愛小女兒,無人知道他的心如今還沒真正定下來,手都是顫抖的。
裕王心頭惱怒不已,袁泰山真是無用,竟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上官塵沒看裕王,現在是屬於仨娃們的時間,和裕王的賬,可以慢慢算,且今天也會有人找他算!
“讓老夫抱一下。”袁丞相走過來。
上官塵輕輕地把白糖放在袁丞相的臂彎中。
袁丞相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動作竟是十分嫻熟。
“丞相,您竟然還會抱孩子?”廣王在旁邊看著,驚訝道。
袁丞相沒好氣地看了廣王一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不一樣,本王都不大敢抱啊,抱這些粉團似的娃娃,全身發軟,就唯恐摔著了他們。”廣王道。
“這有何難的?”袁丞相說著,便靈巧地扭轉左邊手掌,托住白糖的背。
白糖的小腦袋,順著往丞相的胸口前移過。
袁丞相右手一接,手肘上一托。白糖就穩穩地過了右手上。
這動作一氣嗬成,若說沒有練過,誰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