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張張紅暈漂亮的臉蛋,每個女子的穿著也鮮豔無比,一眼望去,簡直就是美女的盛宴。
袁紫萱忽然想起一首詩,於是笑著朗誦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好!好詩!”眾人拍手叫好!
如意公主舉著酒杯:“沒想到太子妃不僅醫術高明,還非常有文采!我敬太子妃!”
袁紫萱笑著點頭,小小一口進去,竟是白水。
她詫異地看向福嬤嬤,福嬤嬤壓低聲音,“太子妃,咱不湊這這熱鬧,我給您偷梁換柱了一下,咱也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袁紫萱笑道:“看來嬤嬤跟丞相最近學了不少韜略啊!我喝一點點是不要緊的。”
福嬤嬤老臉一紅,“不,太子交代了,太子妃一滴酒不能沾。”直接拒絕了袁紫萱。
今天大家都很開心,不想最後被砸了場子。
袁紫萱訕訕地應了一聲,“那就聽他的。”
禦書房。
裕王跪在龍書案前,不敢抬頭看臉色鐵青的天慧帝。
雖然康平公公在晉王府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可方才進禦書房之前,便已經告訴了他,且說了一句叫裕王心裏有數。
裕王確實心裏有數,他心裏更有數的是,被安將軍抓到的侍衛首領汪墨是他的死士。
汪墨會把一切罪名都攬下。
雖然袁泰山看樣子也是拿住了。
但是裕王並不害怕,袁泰山雖是廢物,但腦袋瓜子比誰都好使,一旦供出了他,就意味著把自己的醃臢事都招認了。
裕王已經想好了,隻說一句不知道就是
天慧帝劈頭劈腦地質問:“你府中的侍衛已經招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父皇。”裕王抬起沉痛的眸子,“兒臣管治家臣不力,還請父皇責罰。”
“管治不力?朕看著都是你下的命令。”天慧帝直接一塊墨硯就扔了過去,怒不可遏。
墨硯正中裕王的額頭,掉下來的時候就染了血。
侍衛汪墨確實把一切罪名都攬下,袁泰山,也說從頭到尾,指使他辦事的人是那個汪墨。
袁泰山招認說,汪墨許下諾言,若他辦到此事,便會求王爺為他官複原職,不過,他無心官位,已經當下把此事告知了太子,所以整個局,是太子設下,目的是要把人當場拿住汪墨。
口供稟報到天慧帝的耳中,就是這些。
當安將軍抱著白糖進宮,看到孫女哭得半是青紫的臉,天慧帝的心狠狠地痛著。
他親自抱著白糖,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恨不得當場把汪墨碎屍萬段。
天慧帝知道,如果事情要簡單一點處理,直接處死了汪墨就是。
但是,看到白糖的臉,那盈盈的黑眸子上頭籠的淚水,他就是不願意就這麼算了。
皇子奪嫡,風波不斷,他雖不願意看見,卻也沒那麼痛心疾首。
大人打生打死,是大人的事情,白糖才剛滿月,何罪之有?就要差點遭此狠手,天慧帝怎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