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你了。”袁紫萱看著她略帶疲憊的臉，“如果什麼時候撐不下去了，就不要苦苦撐著了。”
有時候女人瘦小的肩膀，扛起來的，也是一片天啊，成年人的世界，誰不心酸呢。
“不過，我再怎麼落魄，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那些魑魅魍魎也休想近得了我的身。”端王妃話題一轉，說到了裕王妃身上，“相比之下，老四的媳婦比我就慘多了。”
“她很慘？她怎麼了？”袁紫萱問道。
“老四對她不好。”端王妃挑眉道，“雖然隻娶了這一個，但還不是看在她娘家人的麵子上？”
袁紫萱：“四嫂的娘家好像是內閣大臣梁大人？”
“可不是？正一品呢？這幾年也是皇上眼裏的紅人呢。”端王妃壓低了聲音。
“老四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人麵前裝出一副清冷的樣子，私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就連身邊的謀士，相貌豔麗，叫什麼婉兒的，也是他枕邊伺候的人，氣焰囂張的不得了，連正妃都壓過去了，裕王妃就跟個鵪鶉似的，一聲不敢吭。”
袁紫萱不由得回憶了一下，裕王妃此人，確實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人群中往哪兒一放，沒什麼存在感，也不愛說話。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你別替裕王妃擔心，”端王妃笑了，眉目裏有淡淡的陰沉。
“老四是個會算計的，裕王妃遲遲無所出，他不會讓外麵的女人先生下孩子，第一個孩子肯定從裕王妃的肚子裏生出來，就這事，裕王曾經親手殺了好幾個孩子！”
袁紫萱大駭：“什麼？”
虎毒不食子！
裕王果真是狠毒啊！
端王妃扯了扯嘴角，“你原先覺得我冷血是吧？畢竟我當初也殺了李側妃和她腹中的孩子，但那不一樣，那孩子不是上官莊的，這種秘密是瞞不住的，以上官莊的性子也一定不會放過那孩子，那孩子來了也是遭罪，還會連累側妃娘家人的性命。”
“你說得對，來了也是遭罪。”袁紫萱聲音很低沉，作為一個剛做了母親的人，很難接受這種狠心的事情。
袁紫萱懨懨的問起聶遠的事情。
端王妃神色揶揄地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裕王那德行，都是和聶遠學的。”
來打聽八卦的時候心情挺好，走的時候袁紫萱覺得耳朵和腦袋受到了汙染。
回去的路上，袁紫萱幹脆不坐馬車了，讓車夫先回去，她帶著允哥兒和阿蓉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街上的人很多，都是年輕男女，成雙成對的，也有小孩子。
袁紫萱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拿了四串糖葫蘆，給阿蓉和允哥兒一人一串。
準備付錢的時候，一隻寬大的手伸過去，幫她把錢付了，“不用找了。”
袁紫萱轉頭：“喲，攝政王殿下，你請我吃糖葫蘆呢？”
商夜華看了袁紫萱身後兩人，知道她這麼稱呼是為了避嫌，隻好道：“本殿下出來逛逛，看看你們北青的民風民俗。”
“哦，那不知攝政王殿下覺得我北青如何？”袁紫萱繼續往王府的方向走。
“還不錯，甚是富裕，與大商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商夜華道，眼睛瞅向她手裏的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