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他表白?
總裁辦公室。
安如萱敲了兩聲門就進去,她潛意識並不喜歡這裏,記得上一次到他辦公室還是為了一條手鏈吵架走人的。
進門後,就見溫浩辰專注得看著筆記本電腦,安如萱走到他辦公桌對麵,“什麼事?”
溫浩辰仍舊看著筆記本電腦,實則偷偷瞥向辦公桌上用米色禮盒裝好的十字繡,他指了指禮盒示意她打開。
其實他並不知道用什麼方式送給她,直接的話又怕失了顏麵,幹脆放在桌子上讓她自己打開。
安如萱看去,敏感的認為這裏麵又會是一條手鏈,原本垂在腿邊的兩隻手,一塊兒放到身後去,表明她不會拿。
溫浩辰低沉道:“打開,送你的。”
“不要。”安如萱兩手緊緊交握在身後,就是不拿也不打開。
溫浩辰聽了這句話不再淡定,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看向麵容委屈卻又固執的安如萱,不再命令她,反是伸手自己替她打開那個盒子。
安如萱看著他手指紅腫,剛疑惑為什麼,就見小小的禮盒蓋子被掀開,算不上精致的十字繡展現在眼前。
照片上是他側身倚著落地玻璃窗,兩手插在褲袋,俯瞰整個A市之貌,而他麵臨的方向恰好是Star門口,倒顯得像往日他一直站在窗前目送她上下班。
溫浩辰見她看得有些驚訝,滿意一笑,“拿起來看。”
安如萱拿起十字繡,相片上是水晶做為封閉用來保存好相片,橫向十字繡圍繞著照片的邊框起起伏伏猶如波浪,豎向是彎曲不大的曲線,兩邊還定著流蘇,左邊純黑色流蘇,右邊銀白色流蘇。
不知不覺溫浩辰已站在她身後,從後環腰輕輕將她擁住,頭靠在她肩上看著她麵部表情,一手指著十字繡道:“豎向那是你的發絲,微彎所以曲線不大,這兩束流蘇意味是黑發與白發,我的意思,你懂了嗎?”
黑發到白發,這是相守的意義。
安如萱被他炙熱的呼吸流竄在耳際,臉蛋泛起羞人的紅潤,微微頷首。
目光又落在溫浩辰的左右手,他十根手指每根都紅腫帶著胞,還有些是凝結的細小血塊,針眼那樣細小,但一個個數也數不清,像是被紮了無數針那樣,明顯這個十字繡不是他買的,是他親手做好的。
“疼嗎?”安如萱右手握住他的右手,指腹輕輕磨蹭他的手指,聲音也有些哽咽,是那種要哭不哭的感動。
溫浩辰孩子氣的點頭,綠眸卻是泛著精光,“疼,好疼,吹吹。”
安如萱果然老實的拿著他手指在嘴邊吹,“回頭給你上點藥就好得快了。”
“還在流血,你含著幫我止血。”溫浩辰趁機揩油,不等她開口,就把食指送入她嘴裏,“傷口疼,舔它。”
安如萱剛要開口說話,字還沒說出,舌頭與牙齒間的運行就咬到他手指。
“嘶——”
其實並不重,奈何某人裝腔作勢,把臉埋在安如萱頸項,抱怨道:“啊呀,已經千瘡百孔了你還咬它,疼死我啦!”
這回安如萱不敢再說話,含著他手指果然舔起他傷口處。
身後的男人嘴角懸起魅笑,淺淺的酒窩讓他的笑顯得既天真又帶男人味。
“哢嚓”一聲,溫浩辰將這一幕用手機拍下來保存,又迅速放進口袋。
他右手被安如萱含在口中。
安如萱察覺到他流氓的行為,立馬將嘴裏的手指頭拿出來,扒開他的手,怒道:“溫浩辰!你不是手指疼嗎!”
“是疼,我這不是替它尋找療傷地嘛,更何況你這樣舔我,我能沒感覺嘛。”溫浩辰輕啄下她粉粉的臉蛋,“寶貝,我都為你做到這一步了,碰你幾下又有什麼關係,而且……”
他的聲音有幾分鄭重,又帶著低柔的邪魅,“我會一直對你好下去。”
安如萱紅著臉蛋不敢抬頭,又想剛才的偷拍,“你剛才拍什麼?快刪掉!”
溫浩辰把照片發送到她手機上,“這是情侶十字繡,我這個送給你,但你也得繡個送給我,照片我已經幫你拍好就用這張,免得你回家對著鏡子瘋狂自拍。”
安如萱努了努嘴,“原來還有條件,我就想你怎麼會那麼好。”
溫浩辰敲了下她腦門,“嘀咕什麼,一會兒回去必須繡,你看我們一人一個多好,我在多遠,你想我時隻要拿十字繡就可以看到英俊的我。”
的確,很久以後這個十字繡陪著她度過漫長的牢獄年數!
又在很久很久的未來,你南我北,情深不壽,她真想問問他:溫浩辰,在我失明想你時,我該怎樣才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