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人來了。”軒嘉文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微眯著眼睛看向由年輕男子帶著進來的一行人。
一行人大概有十七八個,實力還不錯,隻是如果他們是想用這十七八個人來偷襲他們的話,軒嘉文很想知道他們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縫夾過了?
“是隱世家族的人。”君長空在一邊冷冷的說道,雲軒注意到他的手正用力的握住椅子的扶手,力氣之大,已經將椅子的扶手握得變形了。
雲軒微微斂眉,她記得當初第一次和君長空見麵的時候,那幾個君氏家族的人肆無忌憚的辱罵君長空是妖孽,是狠辣的掃把星,再加上君長空的性子,君氏家族帶給他的,怕是難以磨滅的陰影吧?
君長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走進來的那一行人當中的一對男女,那是他至死都不可能忘記的兩個人,一個就是君氏家族的現任家族君西木,一個就是君西木的妻子慕容薇。
在君氏家族的時候,這兩個人因為他們的親生兒子的一句話,便將年幼的他丟給一個煉藥師當煉藥工具,每日每夜都飽受折磨和羞辱,將他的尊嚴狠狠地踐踏在地上,年幼時在君氏家族裏麵,君長空沒有半點地位,身份尊貴卻連最卑賤的下人都可以對他拳打腳踢,若不是後來君長空表現出了他在煉藥方麵的天賦的話,恐怕早已經被他們活活折磨致死了。
隻是即便是如此,這兩夫婦對他的態度一樣惡劣,甚至肆意的羞辱他,怒罵他,因為他們的兒子對他看不順眼,他們便對他咄咄逼人,助紂為虐。
以往的一幕一幕就像是電影重播似的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裏麵浮現,讓君長空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就在君長空陷入了無盡的憤怒和羞辱的情緒當中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緊緊握住椅子扶手的手,君長空的身體猛地一震,似是有些驚醒,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長空,不要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這樣不值得。”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君長空猶如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的方向,稍稍的一轉頭,便看到雲軒一臉關切溫柔的樣子。
心,狠狠的一震!
似是有什麼情愫在心底裏悄然而生,不,或許說是早已經深深埋下的情愫在這一刻猛然爆發,來勢洶洶的讓君長空的耳根子驟然又紅了起來。
“撲通!”“撲通!”“撲通!”……
君長空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得他險些要緩不過來了。
“見過盟主大人。”
十幾個人同時喊道,震回了君長空的意識,下意識的將手抽了回來,見雲軒略帶幾分詫異的看著自己之後君長空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我……我沒事!”
雲軒很想說,你沒事你結巴什麼?但是見君長空臉上染上一層緋紅而不再是一片慘白便沒有說出口了,對著君長空點了點頭之後轉頭看向殿下站著的那十七八個人。
“你們是誰?”雲軒沉聲問道,雖然已經被君長空認出來了,但是雲軒愣是裝作不認識。
“額?”那十七八個人聽到雲軒的話忍不住一愣,然後有些尷尬,最後還是為首的男人開口說道,“盟主大人,我們是隱世家族的人,我是古氏家族的家主古光之,其他的都是各個隱世家族的人。”
軒嘉文聽到古光之的介紹忍不住嗤笑一聲,看他們剛剛的那個架勢,分明以為他們一定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哪知道老大竟然開口問他們是誰?
軒嘉文忽然發現老大一直都在腹黑,而且一直在這條路上堅持不懈的繼續走著。
軒嘉文的嗤笑聲讓古光之等人臉色一紅,他們都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混了這麼多年,經過了多少勾心鬥角,陰謀詭計才當上了家族的家主,哪一個不是人精?軒嘉文為什麼會笑,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是這個時候,如果說出來的話,那麼沒麵子的人一定會是他們了。
“哦!原來是隱世家族的人啊?”雲軒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身子軟了回去,靠在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殿下的古光之等人。
因為身份已經曝光了,所以雲軒並沒有戴麵具,再說了,在自己的地盤上難不成還怕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麼?
隻是雖然沒有戴麵具,但是雲軒還是一身的男裝,對於雲軒來說,男裝怎麼樣也比女裝要方便很多,雖然她原本就是女兒身,隻是對於雲軒的性子,怕是不愛紅裝愛武裝的了。
“不知道各位前來有何要事呢?”雲軒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