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掌門你也看到了,本官這位未婚夫可是黏人的緊稍有人離我近些他都要發火的,我不喜歡看到他生氣的樣子。”蘇瞳說著話的同時反手推開了蘇霽,扭頭看向遠處提劍而來的卿塵。
卿塵充斥著敵意的眼神從蘇霽身上移到蘇瞳麵上時,那微怒的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舒緩,卿塵提著驚濤劍很快來到了蘇瞳身邊。或許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吧,他對蘇霽沒有半分的好感。
蘇霽在蘇瞳推開自己轉而就和卿塵十分親密地相擁在一起後,神情變得猙獰,隻是他或許想到如今的蘇瞳會遠離自己,都是他自己給逼的。他想要過去將眼前相擁的二人分開,卻沒能。
蘇瞳看卿塵一臉的火氣還有微微泛出的薄汗,輕笑道:“不是說了在府裏等著我就好了,還是說你擔心我?”她說著話抬起手就用擱在腰封上的手帕來給他擦拭著額角和兩鬢沁出的汗。
卿塵的神情溫柔下來,看著蘇瞳眼底全是自己的身影時忍不住唇角都弧起,蘇瞳忽然噗的一笑。卿塵抬頭看了一眼那邊孤零零站著的蘇霽之後,方才朝他挑眉道:“蘇掌門,就此別過。”
“望舒……”蘇霽明知道現在的蘇瞳怕對自己早已是恨不能處之而後快,他也明白當年若是自己能再將整件事情處理的再公平一些,蘇瞳也不會落一個“背叛師門勾結魔道”的罪名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一聲呼喚蘇瞳並未理會,玉衡子蘇霽於如今的她來說隻是一位獵妖仙門的掌門人而已。她和卿塵一路說說笑笑,回到國師府時方聽衛鴉七說之前來了一位叫雲笙的客人。
蘇瞳當下便是眉頭一凝轉頭讓卿塵先回去歇著,自己單獨去見雲笙。衛鴉七見蘇瞳如此形容便知道這位叫雲笙的人,應當和自家國師大人有些淵源,當下便按捺住了想一起過去的心思。
雲笙會這麼突兀的過來找她的確讓人感到奇怪,衛鴉七之前見雲笙身邊的人手裏有她的令牌,便讓人去了蘇瞳慣常會見熟人的鳳儀閣。蘇瞳信步而來,一抬頭就看到鳳儀閣陽台上一個人。
那是雲笙身邊的親隨,記得上一次去風雨館見雲笙的時候聽他喊這人叫席玄。蘇瞳進了鳳儀閣內的庭院後周遭的下人們紛紛行禮問安,這聲音也讓背對著庭院站在陽台上的席玄轉過來。
席玄背後負著一把黃金斧,據說席玄的這把黃金斧乃是從當初的盤古斧上摔落的一塊玄冰寒鐵熔煉而來。黃金斧在各大獵妖仙門排列的靈器榜上也赫赫有名,由此蘇瞳不由得眯起了眼。
她進了鳳儀閣的廳堂之時未曾看到雲笙,想到席玄都在二樓那麼雲笙也該是在上頭。吩咐了丫鬟去奉茶拿點心的同時,蘇瞳也一步不曾慢下地來到了二樓,二樓地方寬敞下人也少一些。
蘇瞳淡淡地笑著:“讓二位久等多時了,真是抱歉,不知雲先生來找本官不知所為何事?”雲笙循聲轉身,比起一年前剛見到雲笙時的方寸大亂,蘇瞳已經沒有了那種難過的情緒流露。
雲笙轉過身來進屋之前,蘇瞳已在那把梨花木打造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不多時樓下就上來幾個奉茶上點心的丫鬟,雲笙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卻依稀辨別得出來蘇瞳此時的心情不好。
雲笙躊躇著不知該怎樣開口,蘇瞳也自在一旁把玩著茶盞吃著點心,仿佛是忘記了這裏有客人一樣。紅藥青芍姐妹二人來後,也隻是在一旁規矩的給蘇瞳揉腿捏肩,半點兒聲音也不出。
席玄靜候了半晌不見雲笙開腔,也不見蘇瞳說話,他便重重地咳了一聲:“咳咳!國師大人,此番我們來的確是有要事想要告訴大人您一聲,據我們的人得到的情報,有人要進京行刺!”
“哦?進京行刺,什麼時候幾個人出身哪門哪派又要刺殺誰?”蘇瞳抬起手來吹了兩下自己的指甲,隨後才擺擺手讓青芍和紅藥兩人先停下,“席堂主和雲先生不知誰能回答我的問題。”
席玄和雲笙明麵上的身份是江湖上風華會的一位堂主,風華會名下的風華榜又是人盡皆知,這風華榜上的名流人物不僅僅是容貌才情上數一數二,還在武功修為上是天下間僅有的高手。
風華會便是彼岸花名下最大最出名的一個產業,如今蘇瞳尚未真正繼承彼岸花,彼岸花還是由雲笙在代為管理的。盡管知道雲笙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當年“已死”的蘇霈,蘇瞳還是笑了。
雲笙沉了沉聲:“席玄,我要和國師單獨談談,你先去樓下等我吧。”
蘇瞳看雲笙似乎是真的有意單獨和自己說話,便點了點頭,也讓紅藥和青芍和二樓伺候的其他人都離開了。見狀,席玄便在蘇瞳和雲笙之間來回不確定地看了一看,最後默默起身走了。
“你來找我說明你已經知道我的過去,也知道我已經從太皇太後手裏拿到了那枚扳指和打龍拐了。你說過讓我永遠不要去找你,那麼你是否可以回答我,你憑什麼未經許可就來見我?”